“沒有。隻有我收到了這條短信。”
“你有沒往回撥打這個號碼,試試能不能打通?”
“我試過,信號特別不好,而且對方一直都關機。丁醫生,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妹妹遇到什麼危險了……”
“我到不這樣看,你換個角度想想,也許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如果你妹妹真的遇到危險了,她至少應該用自己的手機通知你吧。而且打電話絕對比發短信更方便吧。她都沒這麼做,你就不覺得反常嗎?”
“那該怎麼解釋啊?”
“不排除她故意嚇唬你,或者說是嚇唬你們全家。”
“這……不可能。”蔣雨馨猶豫了一下,很肯定的說,“我妹她有的時候是有點兒任性胡鬧,但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做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話不能說這麼滿,你雖然是她姐姐,但你也未必就完全了解她。她現在正處在青春期的叛逆時期,這個時候的孩子,經常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當然,如果你不放心,想要報警的話,我也不反對,但你僅僅憑著一條來曆不明的短信很難立案的。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從長計議,回家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說不定再過一兩天情況就會有轉機呢。”
“可是,萬一不是這樣呢?”
“凡是都要往好處想,人往往都是被自己嚇死的。”
蔣雨馨望著丁潛,充滿期待的眼神漸漸黯淡了。
她並不傻,聽得出丁潛這是在冠冕堂皇的安慰她。也難怪,人家是心理醫生,隻負責看病,這種事兒,他又能幫上什麼忙。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丁醫生。”蔣雨馨很識趣,起身告辭。
“……”
看著女孩落寞離去的背影,丁潛一言不發。
他很清楚蔣雨馨擔心什麼,她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他甚至懷疑,她失蹤七天的妹妹已經遇害了。
但他隻能安慰她,他隻想做心理醫生該做的事情。
每個人都應該按照既已劃定的軌跡做事,不要觸碰超出自己軌跡之外的事情,否則你就得麵對意想不到的麻煩。遭受過那樣恐怖悲慘的經曆,他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恃才放曠的華夏第一催眠師。
妥協的人生才是安全的人生。
他的人生裏已經不需要太多刺激了。
假如他出手幫蔣雨馨,搞不好就會驚動警方,杜誌勳那個嗅覺靈敏的家夥,在全省警界都手眼通天,一旦讓他發現,必然給自己帶來麻煩。他躲還躲不及,怎麼會自找麻煩。
……
……
蔣雨馨離開醫院,心裏有些失望,但並沒有徹底無助。
剛經曆了一段抑鬱期恢複過來,她現在已經比過去堅強了許多。冷靜下來想想,妹妹這件事還得靠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