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宏勝被捕那天,它跑丟了。沒想到跑到了你這兒。它躲在病床底下,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個人呢。我猜,你在殺害那六個同學的時候,肯定把他們的內髒喂給這條狗吃過吧。殘留的內髒上留著狗的牙印,應該就是它。狗牙和人牙一樣,每個個體都有獨一無二的牙印。我們隻要給它做一個牙模就行,跟被害人內髒上的牙印對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同樣一條狗。”
“原來是這樣,沒文化真可怕。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恨蔡鳳琴,簡直誤人子弟嘛。”吳芸自嘲。
“來,駱駝。”她牽著狼狗走到樓邊。
丁潛已經意識到她要幹什麼了,還未等阻止,吳芸雙手一推,毫無防備的狼狗慘叫著掉下樓。
“這樣行了嗎,樓下的死狗現在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吳芸冷笑著看著丁潛,“沒文化的人,隻好用沒文化的辦法。”
這個女人的冷酷無情實在讓人驚駭。
她已經從當年那個含冤自殺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狡詐凶手
“如果我早一點兒告訴你我還有證據,你是不是就不會殺它了。”丁潛惋惜的說。
“你還有什麼證據?”吳芸將信將疑。
“疑點往往對應的就是證據。”
“……”
“你和蔡鳳琴都患有前行性失憶症,為什麼她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忘了,而你還能記憶起關鍵的部分?我在給你進行催眠的時候,你確實是忘記了凶手是誰,否則我早就懷疑到你了,失憶症成了你最好的掩飾,甚至幫你騙過了測謊儀。可是你計劃殺人的步驟那麼周密,你又是通過什麼辦法都記住的呢?”
“你想到了?”
“其實很簡單……日記。”
“我哪有什麼日記。你看見過我寫日記嗎?”
“你的日記都記錄在漫畫冊裏沒錯吧,你平時沒事兒就手捧著一本漫畫。其實你不是在看漫畫,你是在看你該做什麼。你通過不斷的提醒,讓自己完成一係列犯罪。犯罪之後,你就把不需要的日記丟掉,幾天之後,你自然就把這件事忘記了。所以,即便麵對再聰明睿智的警官,也不可能從你身上看出任何破綻。因為你的記憶確實是清白的。”
吳芸默然看了他一會兒,發出神經質般的嗤笑,“嘿嘿……嘿嘿嘿……給你滿分,你答對了……不過可惜,你早一點兒想到就好了,那些漫畫我已經都銷毀了。”
丁潛一凜,注視著她。
“眼看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罪犯就在眼前,你卻抓不了她,很失望是不是?”吳芸極盡嘲弄,“當然你還可以打電話報警,把我抓起來。但你的上司會不會答應就難說了。”
話音剛落,杜誌勳帶著警員衝上了天台。既有特案組,又有刑警隊。把兩人的退路都堵死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吳芸看了一眼,扭頭朝丁默狡黠的眨眨眼。
丁潛麵露苦相。
“你果然在這,丁潛。我差一點兒就以為你劫持病人潛逃了。”杜誌勳走到近前,帶著嘲弄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