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那不真成妖怪了?你要是能多留意一下那六個人的履曆你就能猜到了。”
“履曆上也沒有些什麼特別的呀,這些人都是班幹部,成績有高有低。蔡鳳琴都教過,還有什麼?”
“其實你都已經看到了,但是你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歸納。如果我們要找這六個人的共同點,首先他們是班幹部,而且都是蔡鳳琴的學生。在這個前提下,我們再利用時間把範圍縮小。常笑,陳中敬,薑山,李建民和於璐從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蔡鳳琴的學生,隻有田莉婷在高二轉到文科班。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被縮小到高一年級,同理,在高一,除了薑山之外,其餘五個學生都是入學不久就被選為班幹部的,隻有薑山是高一下半年才被選為體育委員,因此範圍就被縮小到高一下半年的這個學期裏了。隻有在這個學期裏,他們六個人才一起為蔡鳳琴管理班級。不要小瞧班幹部,在我們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官本位”的思想,即便是學校,被作為班幹部的人也會具有天然的優越感。他們的地位介於老師和普通學生之間。所以,我推測蔡鳳琴與他們之間產生矛盾一定就在高一下半年,可能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才會令蔡鳳琴耿耿於懷,以至於十年之後還計劃殺死他們。”
郭蓉蓉沒想到這家夥不知會神叨叨的忽悠人,頭腦還滿縝密的,但嘴上偏偏說:“就算是你又蒙對了。不過,吳芸的跳樓案聽起來跟蔡鳳琴殺人沒有什麼關係啊。萬一就是巧合呢。”
“有這麼巧的事情?”
“如果不是巧合那該怎麼解釋?難道是那六個班幹部平時跟吳芸關係不錯,替吳芸求情了,這讓蔡鳳琴很不滿,才殺了他們……”
郭蓉蓉說完,也覺得自己的假設很不合理。“不對,就是蔡鳳琴的班幹部跟她對著幹,讓她很生氣,也不至於起殺機吧。可如果不是這樣,又能是什麼原因,我實在想不透了。”
她正說著,發現丁潛嘴角噙笑,忍不住問:“難道你想到原因了?”
“我也沒想到。”
“那你一個人傻笑什麼。怪滲人的。”
“我在想,我們下一步能做點兒什麼……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吳芸。作為當事者,我想聽聽她的說法。”
“吳芸?”郭蓉蓉瞪大眼睛,“虧你想得出,真是禽獸不如,連癱瘓的人不放過。”
郭蓉蓉經常會冒出一些雷人壯語,連丁潛都甘拜下風。
他趕緊進入正題,說道:“現在你還得幹件事兒,找到吳芸的家。”
“啥?又讓我找?
“我想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剛才張主任不是已經都說得夠詳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