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搖搖頭,情緒很激動。
“葉長亭,當年若不是你,她怎麼會死?你倒好,這麼多年了,還任由殺妻仇人逍遙快活。”
葉長亭看著對麵那張和某個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他平淡的說道:“梅餘霜,是我的錯。”
叫梅餘霜的女子也是一臉寒霜,看葉長亭的眼神也是滿是恨意。
至於那個小廝,聽著梅餘霜在那裏怒罵葉長亭,心驚膽戰,生怕被葉長亭惱羞成怒給一劍解決了。
這個四入皇宮的主,殺了也就殺了,皇帝陛下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陵安官府。
不過葉長亭還是沒有動怒,他搖搖頭,“葉長亭何須顧及他人的看法?”
“況且這是我和禁歡之間的事,你為何要管?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管?”
“就算你是禁歡的妹妹,那又怎樣?”
聽到這句話的梅餘霜立馬開口道:“葉長亭你給我出去,馬上出去!”
葉長亭看了看桌上的墨跡,他輕輕起身,看了眼梅餘霜。
在一旁的小廝看到這幅場景,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他仔細想了想,才發現,這和幾天之前那個少年是出奇的相像。
葉長亭看了看窗外的雨景,忽然開口道:“禁歡最喜歡看雨了。”
不顧梅餘霜的白眼,葉長亭自顧自的說道:“當年我第一次見到禁歡的時候,就知道葉長亭的妻子隻會是她。”
那年在青城山腳,才是弱冠之年的葉長亭跟著他還未仙逝的師傅從經過山腳的時候。
同樣是上青城山賞景的陸禁歡問這個青城劍閣的準弟子青城山上有什麼美景。
這個才第一次上青城山的少年抓了抓自己的衣襟,一臉局促。
滿頭大汗的葉長亭,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他那個一輩子被人小看的師傅輕輕開口,把青城山上的景物一一都給介紹個遍。
看著滿頭大汗的葉長亭,陸禁歡輕輕遞給葉長亭一張手帕。
還輕輕問著葉長亭的名字。
葉長亭輕輕回答,葉長亭。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問對方的名字,陸禁歡就緩緩說出自己的名字。
陸禁歡
葉長亭低頭在心裏默默把陸禁歡三個字念了一遍,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
陸禁歡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長亭攥著還帶著香味的手帕,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心裏把陸禁歡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隨後師傅把葉長亭帶上山頂,站在劍閣古地洗劍池。洗劍池數以千計的殘劍名劍都絲毫不能吸引葉長亭。
他看了眼山下,葉長亭看了看師傅,師傅揉了揉了他的頭,輕輕點頭。
這一日葉長亭第一次上青城山,碰見了讓他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女子
陸禁歡
也就是這一日,劍閣甲子沒有人能夠拔出的古劍陌上草就這樣緩緩被葉長亭從洗劍池拔出,握在手裏。
他看著這柄古劍上刻的有陌上草三個字,心裏想的卻是另外的三個字。
陸禁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