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也就是離血祭還有一天
當清晨第一抹陽光撒入這座諾大的別墅的時候,一個幽靜昏暗的房間裏睡著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如果這時忽略掉那女子極不雅觀的睡姿,以及那一聲聲不是人耳所能承受的錘門聲的話,這就是一幅多麼唯美的畫麵啊
門外,似乎邊錘邊嚷著什麼,睡在出床上的女子,揉揉迷蒙的眼鏡,還是不願睜開,又倒下繼續睡著。
門外的人依然堅持不懈地錘著加嚷著(小小的打斷下,他的手不會痛嗎?)。
終於在此魔音的折磨下,女子的小宇宙爆發了,她也不顧門外的人是誰,就吼了句:“你老娘我還在睡覺,該滾哪去的滾哪去!”
門外的人聽到微微一怔,這小妮子長膽子了呀。他不緊不慢地回了句:“是是是,安淩軒大小姐,我打擾你清夢了,我該滾哪去的滾哪去。”說罷,門外響起了一聲很輕的哢嚓一聲,鎖落下了。接著跟著的是悠閑的腳步聲。
安淩軒欲哭無淚啊,她這才醒悟過來她得罪了哪位大神,原來是那位借住在她家卻十分腹黑,而且安淩軒還必須得聽他的話。
不過這個門怎麼辦呢,反鎖了誒。不會有讓我踹吧。好吧,阿門啊,你別怪我啊,要怪就怪翎羽把。
嘭——第52扇門成功報廢。
黑色馬甲,裏麵穿著白色的背心,帶著十字架的項鏈,加上黑色的緊身褲,幽紫色的眼瞳閃著迷糊的光芒,在閣樓上昏暗的燈光下卻顯得無辜而不失邪魅,長而翹的睫毛,白皙的肌膚,飄忽不定的眼神,仿佛全世界的事都與她無關(可是實際上是還沒睡醒)。一頭柔軟的銀色長發達到腰際,右耳上帶著深紫色的耳鑽。手腕上秀氣別致的銀色手鏈鑲滿了細小的碎鑽,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的光芒如七色彩虹般絢爛奪目,異魅非常,一米七六的個頭,更是讓她顯得頎長。
衛翎羽聽著樓上的腳步聲,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看見樓上的女子不禁莞爾,這丫頭,穿什麼都好看。不過,他還是調侃道:“怎麼?穿成這樣,打算會哪家帥哥啊?”
安淩軒冷哼一聲,轉進洗漱間,淡淡道:“是,我打算會你家那位帥哥。怎樣?帥哥賞臉給我會嗎?”說罷,開始洗漱。
衛翎羽轉著手中的筆,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過了一會兒,清亮的聲音悠悠傳來:“唔,如果不同意呢?”
這時安淩軒也洗漱完了,踏著悠閑的步子。款款來到餐廳,從侍者手中拿過一份早餐,淡淡道:“不同意啊,我求之不得呢。那我重新回去睡一覺。”
“誰準你回去的?”衛翎羽語氣一轉,不似命令,卻不容反抗
“不回去就不回去。不是你說不同意的嗎?還把我抓起來。哼。”安淩軒小聲低喃,可殊不知這些話在衛翎羽耳中很是清晰。
衛翎羽也裝作不知曉,在餐桌上畫了一個圓弧,位於他們前麵的電視打開,播放的正是安淩軒的睡姿。
衛翎羽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但是安淩軒現在確實感覺墜入了寒冬裏的冰窟。衛翎羽淡淡說道:“我昨天白天才教過你,睡姿應是如何,可是你現在這個睡姿又是如何?”接著衛翎羽偏了偏頭,望向安淩軒,又是讓安淩軒打了一個寒戰,他再次道:“是還沒有學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