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血月遠遠地就將一團火紅燃燒在裴允等人的視線之中。
“花瓶?”九王爺裴天的嘴角微微勾起,他自然知道,這次同時請來醉月軒與風花樓的目的是想乘此機會讓早就對醉月軒虎視眈眈的風花樓進行打壓,要不然朝廷眾大臣指不定亂成什麼個樣子。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很想知道如果惜容不能唱歌,那位堪稱奇的雪月又該如何化解這尷尬。
“裴天,你不會看上她了?”
“裴允,你認為呢?”
“隻是想看戲罷了。”
看見血月和惜容分別進了不同的馬車,兩位王爺相對一笑。
……
戰王府,一下車惜容便朝血月奔去,隻見她一手扶著柱子,身子微微先前傾斜,本就妖異的雙眸中,透出絲絲血紅以及點點淚珠,無比勾人,惜容本是想問是不是車廂中那股奇異的香味害的,可當話滑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暈車。”血月說,將才胃裏那翻騰像是要把肚中所有的東西翻出來似的。
有些無語,惜容輕輕的用手撫摸血月的背,從囊中掏出一顆藥遞給她“吃了就好了,下回少坐車。”一刹那,血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那是久違的懷念的感覺,卻隻是默默的吞下藥與惜容入到酒席的後幕之中。
酒席中,各位王公大臣少不了的一番寒暄後,便開始進入歌舞升平的景象之中。
“是風花樓的花魁琴雅。”看著舞壇中扭動著的魅惑身姿,血月的臉微微一沉,這是演的哪出?
突然,惜容怕了拍血月的肩,用手沾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下幾個字:我不能說話了。
果然,血月把眼睛瞟向四周,隻見大臣們依舊是飲酒作樂,而幾位王爺這是淡淡的欣賞著笑著,又像是等待著什麼,再向風花樓的人望去,一臉掩藏不住的媚笑中幾行幸災樂禍被深深埋著。
感情是事先算計好了的,嗬。
“還能跳舞嗎?”昏暗的燈光下,惜容看不見血月的眼睛,隻能感受到她的嘴角依然在笑,“能。”她在桌上以同樣的方式寫到,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
“哥哥,風花樓的舞技好好,連樂師也是不同凡響呢!”聞聲,眾人皆看向藍琦公主,皇上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女兒。
“藍琦還想看?”戰王裴旻問,向來冷酷的麵容多了寵溺的笑容,頓時迷倒了在場萬千女眷。
“恩,聽說七哥哥與九哥哥還請了醉月軒呢。”說完,望向裴允與裴天一臉的期待。
“那就請惜容姑娘獻上自己的表演吧。”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望向幕後,誰料卻走出了兩個人,一個美如世外妖仙,一個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血月欠了欠身說“請允許我來為惜容伴奏。”
眾人皆驚中更多的是期待,“好。”裴天雙眼微微一挑。
劍煮酒無味
飲一杯為誰
你為我送別
胭脂香味
能愛不能給
天有多長
地有多遠
你是英雄就注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
這淚有多麼美隻有你知道
這心裏有你活著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隻求換來紅顏一笑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回
我願意來生做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朱唇輕齒,一曲《紅顏》眾生顛倒。
此時無論這天籟還是那容貌都被深深烙入眾人的腦海之中,這就是她,一雙鳳眼懶散的眯著,眼中朦朧的盛開著一座迷霧森林,攝人心魄的美讓人沉淪,嘴角總是微微的笑著,卻永遠掩藏不了的漫不經心。
裴旻驚了,裴允驚了,裴天驚了,就連正在跳舞的惜容也驚了。一曲歌畢,滿堂寂靜,人們還在久久沉迷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