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隻是找一點人,來嚇唬嚇唬他們,並不真的動手,你放心吧!”博遠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甚至嚇到了詩琪,所以把語氣緩了緩,努力的克製著心底的怒火。
“可是?”詩琪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
兩個人默默的回到了病房,剛進門不久,那群人,也尾隨著進到了病室。
“怎麼樣,小兄弟啊?錢準備好了沒啊?”老大拍了拍博遠的肩膀,臉上露出狡黠的表情。
“恩,準備好了,不過得過一會兒,因為,我媽才去打錢,不知道到帳了沒有。”
“恩,你打個電話,催一催,我們可沒什麼耐心,等你的錢到帳,再說我們也沒有時間等你啊!”
博遠不情願的拿起手機,出去了一圈,假裝打了一個電話,然而實際上卻是在等待救兵的到來,他焦急的望了望窗外,始終看不見那個象征著光明的光頭。他自度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另外擔心詩琪在裏麵的安全,於是無奈的推門進去了。
“怎麼樣了?錢到帳了沒有啊?我可沒什麼閑工夫陪你磨蹭,這樣吧,從現在開始計時,多耽誤一分鍾,就多加一百。”
“你們怎麼能這樣啊?”博遠假裝抗爭,免得讓眼前的混蛋產生懷疑。
“你難道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老大抖了抖袖口,把石英表露了出來。身後的同夥,都表現的很不耐煩。
大約過了,五分鍾,老大,實在忍不住性子了,撥弄著博遠的頭發,“到底到了沒?再等下去,我可就發火了啊!這要動起手來,我看你這身子骨也經不起三兩下啊?”
“我看,誰敢動我的兄弟!”洪鍾般得聲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一個人的身上,大家扭過頭來一看,正是光頭,光頭的身後站著二十來個兄弟,年長者二十四五,年幼者十七八。
“喲?本事不小啊,還跟我玩陰的啊!叫人來啊,你哪混的啊!”
“我說兄弟,你連我也不知道,還想在遷安混啊?回去自己打聽打聽,來先抽根煙,消消火,和解了算了。免得幹起來,誰也不好過啊。”光頭佬和氣的遞上了一根煙。
老大,腦子裏飛快的過了一遍,本來就是為了求財,打起來誰也沒好處,反正收拾他的機會有的是,何不如賣光頭一個麵子,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了也好有個照應,於是猶猶疑疑接住了煙,並且順水推舟的拿出打火機為光頭佬點了根煙。“既然大哥開口了,做兄弟的怎麼能不給你一個麵子。再說了本來就沒有什麼事,誤會一場,大家都隻當交個朋友算了。”
病房內,一群人虛情假意的寒暄了一番,混混就是這樣,欺軟怕硬,遇見軟的,就囂張跋扈,氣衝鬥牛;遇見硬的,就見風使舵,和平萬歲。
“大哥,辛苦了,給,這是一千五百塊的定金,給兄弟們買包煙抽,”博遠從被窩裏拿出一遝子錢,數出十五張紅票子,遞給了光頭。“今天全靠大哥照顧,事成之後,幫我報了仇,解了氣,剩下的錢,兄弟肯定一分不差的雙手奉上。”
“沒事,沒事啊,都是自家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那個家夥,囂張的樣子本身就惹我生氣,明天我們辦了事,照片為證。”
“好好好,麻煩兄弟們了啊!”
“沒事,沒事,如果沒別的事情了,我們就先走一步啊。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那家夥如果敢來,我肯定叫他收不了屍。”
“好好,我送送你。”博遠客氣的把光頭送了出去,然後一臉輕鬆的回來了。
但是詩琪,並不怎麼感覺輕鬆,她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會有更大的風暴在後麵襲來。“博遠,你還想幹嘛啊?別人不惹咱們就行了,何必要再去招惹那群人啊。”
“沒事沒事,咱們出去吃飯,我已經和光頭說好了,明天我給他交剩下的錢,然後他直接護送我們倆,回洛南市。那群人去哪找我們?就算找到我們了,在我們的地盤,整不死他?”
“可是我還是感覺很不安啊,博遠?我的心口堵得慌,我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啊”
“行了,放心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差錯的,別瞎想了。”
博遠推搡著詩琪出去吃飯,兩個人也沒出去玩,直接在賓館裏看了看電視,就直接睡了,當夜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