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為何物(2 / 2)

真的是我不該出現嗎?那天是我和二姐十八歲的生辰,娘親帶著我們去廟裏上香,我甚至都沒看到程成。隻記得當時回府的路上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還有那憤怒的眼神,現在細想下來,撞我的人好像就是楊鳶,難怪楊鳶對我充滿了敵意。程成一臉慚愧的抬起雙手捧著楊鳶的雙肩道:“鳶兒…不是這樣的,你錯了。我和你一直都隻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真的隻是把你當很好很好的朋友,小時候你幫我打架,還被人抓掉頭發,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愛情。”這時我對淩霄使了個眼神,一起悄悄離開,希望程成和楊鳶能回到他們小時候那樣,我無意擾亂他們,卻讓楊鳶如此傷心,程成如此為難。

仰天長籲一口氣,很多時候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有意讓它發生,卻在不經意間傷害了其他人。淩霄:“三小姐有心事?”我:“你怎麼知道?”淩霄:“時常見你獨坐閣樓對著夕陽發呆,偶爾還會輕歎一聲。”我:“淩霄~你說人為什麼會這麼奇怪,楊鳶小時候就喜歡程成,他們兩人的情誼應該很深才對,程成卻隻因看了我一眼就讓楊鳶這麼難過。還有你…你為什麼總是偷偷看我。”淩霄一時語塞,少頃後道:“我十九歲跟隨王爺南征北戰,數年後戰事平定王爺讓我軍中為官,我婉言謝絕了。隻因隨王爺凱旋回城的時候,在迎接的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從此我便寧願留在王府看家護院,那年你剛好十三歲。”我停下腳步看著淩霄。淩霄疑惑道:“怎麼了?”我:“你看錯了,那時候我正臥病在床,大姐在照顧我,迎接爹爹凱旋的是娘親和二姐。”淩霄眼神閃爍道:“就算是我當時看錯了,可我現在的感覺沒錯,我喜歡的是你李沁兒,不是二小姐。”我:“為什麼?”淩霄:“我喜歡你的古靈精怪,喜歡你的多愁善感,喜歡你練劍嫌累嘟嘴撒嬌的模樣,喜歡你小時候的刁蠻任性,隻是現在多愁善感要多些。”我呆呆的看著淩霄不知道說什麼好,淩霄對我多年的劍法教導卻抵不過周斌那句’郡主,周斌來接您回府。'良久淩霄道:“沁兒…我不奢求你也能夠對我有好感,更不需要你決定什麼,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至少我還能繼續指導你劍法,盡我所能守護你在乎的一切。”聽完淩霄一番話我心頭百感交集,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謝謝你。

倘若那天接我回府的是淩霄而不是周斌,是否會是另一種結局,我知道周斌暗中保護我也僅僅隻是奉爹爹之命而已。可是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根本無法理智下來,總是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