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已盡午後了。
奪命刀劉七畢竟熬不住了“你還是跟我們走吧。”
“不走。”
店小二忽而向我們走來,他的腳步很僵硬,手裏捧著一個托盤。
“客官,有人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我撩開朱紅布,裏麵靜靜躺著一個雀翎。雀翎在陽光下發出碧幽幽的光,眼睛一樣的七彩花紋瞧著我。雀翎底端是一個雕金綴子。
“雀翎會!”奪命刀驚呼。
“那是什麼?”
“雀翎會幾乎掌控了大半個江湖,隻要你稍有點名氣,雀翎會就會送上雀翎一支。你戴上它,就是雀翎會的人,如果不戴,三天之內必遭滅門。”奪命刀如是說。
“這個時候,雀翎會給我寄來這個,難道是要我入會,看來我還真成了亡命之徒了啊”我苦笑。
“你入了會,就是雀翎會的朋友,自然受雀翎會保護。”奪命刀說。“誰都不敢動你了。”他似乎已是雀翎會的人?
“那我是戴還是不戴?”我問奪命刀。
“雀翎會從來給人選擇的機會,戴或不戴,你可以選擇。”奪命刀咄咄逼人。
我苦笑,選擇的餘地還真豐富,嗬。
“劉七刀,聽你的口氣,你已經入了雀翎會。”生死判崔風怒道,看來崔風還是蠻正直的,至少對得起判官的名號。
劉七笑了:“崔頭兒,我這裏還有一支雀翎,是專門給你的。”
崔風問:“我要是不加入呢?”
“那是你不識時務,崔判官,你家滅門就在今天!”奪命刀雙袖一甩,兩把古錠刀就到了手裏。
倉啷一聲響,生死判從懷裏掏出判官筆,筆鋒閃著寒芒。判官筆橫刺豎挑,古錠刀轉的車輪相似,兩人被一片寒光籠罩,大廳隻有兵器碰撞的聲響,時而如裂帛,時而似洪鍾。兩人從地上打到橫梁上,撲簌簌散落一地灰塵。又從橫梁打到欄杆上,奪命刀難敵生死判,腰間摸出一把飛刀,嗖的刺去,不中,反而擊碎了一壇陳釀。店小二哭喪著臉:“這是小店三十年的陳釀女兒紅啊。”
兩人酣鬥之際,一聲哨響破風,生死判撞破欄杆,跌下樓去,掙揣了幾下,七竅流血。奪命刀還在原地發楞,是誰?窗外更無他人,除了稀稀疏疏幾個行人,還有個提著茶壺的說書先生。
“奪命刀,你還帶了幫手!”崔風死前總算說出了一句遺言,他是在提醒淩風,要小心。
“是誰?”奪命刀竟然也是一臉茫然。他翻動生死判的屍體,發現後心有一根筷子,穿過脊柱。擲筷子的人功夫顯然不弱,四下的陰風襲來,一股壓抑的氣氛籠罩了小店。
“你戴不戴?”劉七問。
“我原本也想拒收雀翎,可是我連七殺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到,隻好...”我隻好乖乖戴上雀翎。在這種情況下,若再愣充氣節,簡直是找死。
“送我雀翎的人在哪裏,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