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不懂,是什麼?”
雀翎會的人已不再多說:“你是話嘮嗎?”
淩風不語,他已使出殺招,去扼一個人的喉嚨。手快,快如風,大風裂雲爪。大風起兮,穿雲裂石。這也是卻才淩風在藏經閣學來的。招數出自西晉忘情子。
那人也是高手,變肘為擋,左拳猛擊淩風小腹,這一招同樣快。淩風的左爪飛起,握住那人左拳,右爪回掣,扣在那人手腕上,再一用力,那人的胳膊隻怕要廢了。
雀翎會的高手如何見過如此怪異的招式。招式講究穩住全局,不疾不徐,攻守有道。誰知,淩風的大風裂雲爪竟全是殺招,而且不顧全局,隻謀一域。這在下棋高手看來,是大忌。哪知西晉的忘情子本就是一個不會下棋的人。
第二個高手已出手,他的長矛往淩風咽喉紮去。矛如流星,根本無從格擋。又無從閃避。
誰知淩風在長矛到達自己喉嚨三尺的地方伸出雙手,雙手猛擊矛杆,矛杆已斷。矛頭又被淩風搶在手裏。茅箭已飛出,直奔第二人喉頭。卻被一麵團牌擋住。
盾牌上畫著一隻孔雀,盾牌上插滿飛刀。第三個高手。
飛刀如雨,驟雨。淩風想起忘情子袍角截斷暗器的招式。這本是絕招。暗器飛來,暗器都是有根的,袍角撩起,截斷暗器的路,暗器豈非就偏了。可淩風不信布袍有這樣的威力,於是,他已頗為心慌。可情急之下,難以逃避,他隻能使出這招。太遲了,袍角隻截斷了後來的飛刀。前麵的刀已刺入淩風身體。在前麵的刀豈非都是快刀,快刀豈非都是要命的刀。
淩風本該倒下,卻還站起,因為陸姑娘一直在看他。少年內心總是有一團火苗。輕易不會被點燃,隻要他愛的人看他一眼,或者對他低語一句,這團火就被點燃。
更何況陸姑娘的鳳羽劍已遞到淩風手中,劍上還帶著陸姑娘的香氣。
情畢竟是情,淩風還是淩風。他的劍在舞,如霸王還山,如周郎醉舞。鳳羽劍,本是利劍,白如鳳羽,不染一塵。
劍招快,變數更快,淩風已在和五個高手對打,矛,劍。飛刀,盾牌,鬼頭刀,九環刀。六種兵器,剛柔並濟。卻已漸漸處於下風。第三個人飛刀已盡,可就在他要提起盾牌的一瞬間,淩風的劍已過了他的咽喉。鬼頭刀往往很重,所以,提的也慢,他的小腹也被淩風刺穿。
矛最怕近戰。所以淩風躲過長矛,又向前一撲,在他沒來得及掣矛的時候,就刺中了他的心髒。
劍對劍,如飄瑞雪。那人的劍還是慢了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淩風確乎從實戰中得來一些經驗。
最後那人已拋了九環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