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雨,在帳篷中纏綿不止的還有夏琳。
眾多女子之間,夏琳的胴體仍舊是出類拔萃。但就算彼此之間隻隔著幾米,林雨也知道,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發生任何關聯的。
隻是看到夏琳在一旁兩個女子的懷中擁吻,林雨不禁想起了可薇。“難道可薇就不介意嗎?”
帳篷裏找不到可薇的影子,林雨的思緒也淹沒在一片肉色體香之中。
第二天清晨,林雨跨過身旁那些沉沉入睡的嬌軀,獨自走到帳篷外麵。正好可薇也從另一頂帳篷裏走了出來。她穿著一條黑色的四角褲,短而纖薄的T恤。
林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可薇笑了笑,可薇卻仍舊熱情的挽著他,跟他一起坐在了河邊。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感謝我。”林雨望著河水苦笑,“以前我還自認為是所謂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大概是覺得可薇不會說話,林雨就自顧自開始聊天。
“知道嗎?我是被程風綁架來的。他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因為我打不過他。不過……”林雨猶豫了一會兒,“現在,我好像比以前輕鬆許多,嗬嗬,可能是不用再工作,不用再跟那些同事勾心鬥角,不用再看上司的臉色。這樣挺好……但是,我也害怕,我怕有一天,程風會讓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比如……殺人。”
可薇很認真的聽著,一臉燦爛的笑容。
“這兩天我有想過,當我完全控製付洪天意識的時候,也許就相當於已經把他給殺了。雖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可我覺得,付洪天已經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了,一具活著的屍體……這樣一想,我甚至覺得自己做的比程風還要殘忍。”
可薇突然握住了林雨的手,然後把嘴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無罪……”
林雨先是不解的看向可薇,隨即臉色一變。“你,你能開口說話了!?”
可薇笑了笑,“一直都可以。”
“那你為什麼……”
“因為夏琳喜歡安靜。”可薇的聲音和她的笑容一樣,非常有感染力,很甜很甜。
林雨若有所悟,“但是,這樣的話你犧牲也太大了,雖然你們是,是戀人,可是也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安靜就讓你一輩子不說話啊。”
“哼哼,誰告訴你我們是戀人了?”
林雨的腦子完全被搞糊塗了,“你們不是經常摟啊,抱啊,上次,上次我都看見你們親,親那啥的。”
“夏琳是喜歡女孩子不假,但我……我想永遠都做夏琳的朋友,她也知道我其實沒有啞,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而且,夏琳喜歡的一直是……”
可薇沒有說出口,但林雨腦子裏稍微一過,立刻就說道:“她,她喜歡的是,是羅莎?”
可薇點了點頭。林雨心說這事情也太複雜了一點兒吧。
“我就是知道羅莎姐姐和夏琳不會有結果,怕夏琳到最後會自己一個人,所以就隻能這樣待在她們兩個身邊。”
“嗬,這麼說起來,一直照顧她們倆的人是你啊。”林雨笑了笑,心說真是胸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啊。“誒,對了,你剛才說什麼無罪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其實不用有什麼負罪感。”可薇說道,“你現在接觸到的那些人,都是罪惡的製造者,也是罪惡的承受者,生也好,死也好,就像是自然的法則一樣,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人的世界披著文明的外衣,但實際上,我們仍舊維持著原始的弱肉強食。異能者、魂行者、人類,三者之間的關係就意味著世界的未來,所以,風口浪尖之上,一切都是無罪的。我覺得……我的想法很自私,但是我真的覺得,隻要我身邊的人都活著,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聽到這兒,林雨沉默了。這時,夏琳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她大概還沒醒,在帳篷外頭走了兩步,蹲下來就開始如廁。可薇嚇了一跳,連忙跑了去過。
看著那個背影,林雨心中歎道:“隻要身邊的人都活著…….可薇,你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善良吧……”
幾天後的晚上六點半,劉寬便坐著一輛豪華轎車,來到了夜總會門口。因為他事先表明,自己隻想和林雨,也就是風雨組的老大見麵,所以,羅莎也沒有別的選擇。她隻能盡量祈禱林雨不要在對方麵前太丟麵子。
看到林雨的時候,劉寬略微的有些驚訝。
“你比傳聞中還要年輕許多。”林雨剛上車,劉寬第一句便說道。
林雨苦笑了一下,“所以不能相信傳聞。”
劉寬不置可否,“你知道嗎,現在你已經是戎州最有名的人了,每天晚上,風雨組的人都在街頭巷尾掃蕩,我還第一次看到,有黑派的人主動出來維持晚上的秩序。晚上出去走一圈,也很少見到小混混在街邊搗亂,再這麼下去,警察的飯碗都快被風雨組給搶走了。哼,但很奇怪,我一點也看不出,你像是那種雷厲風行的人。”
“我根本就不是。”林雨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