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鄙夷中帶著厭惡和凶狠。
她心髒絞痛,“你,放開我……我不好呼吸了……我不敢了……我不告訴奶奶……反正你也不是我第一個男人……”,她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看著他,不停地說道。
心卻在滴血,疼得快沒法呼吸了。
薑紹謙看她漲紅的臉,這才鬆開了她。
“童憶安,別讓我更瞧不起你!以後給我老實點!”,心頭有憤怒,有被欺騙後的痛恨,本想對她負責的,現在,那一點點責任心因為她的心機和可惡而蕩然無存!
他為什麼要對她負責?
她根本是一個不自愛的女孩!
想到她在學校跟那個蕭何親吻的畫麵,以及床單上沒有的落紅,薑紹謙隻覺得自己被騙了!
“我,我不敢了……你別讓奶奶趕我走好不好?”,她繼續演戲,看著他的背影,心髒絞痛,腿心也火辣辣地疼。
薑紹謙無言,快步地走去房門口,心抽了下,拉開門,決然離去。
在房門關上的刹那,她的淚水放肆流下,身子也滑落,蹲坐在了地上,雙臂抱膝,低著頭,失聲痛哭……
****是在一次訓練中,破掉的,當時流了不少血,去醫務室才知道……
沒想到,這次還被利用了下,騙他說不是第一次。
就算不騙他,她也不會得到他的心。
反而會讓他心裏有負擔,不如,這樣輕賤了自己,更好。
除了薑母,沒人知道他們的事。
那天,吃早飯時,就不見了薑紹謙,聽說他已經回部隊了,她下午也坐火車回了學校……
***
這一年,過年的時候,她都沒回洛川。
他們也毫無聯係。
隻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會想到他,想到他的吻,他抱著她的感覺……
他肯定是厭惡她的,她知道。
她有點後悔那晚的衝動,但又不後悔給了他一切。
生活還在繼續,大四的時候,她被調回洛川某軍區醫院實習,沒住在薑家,醫院給分配了宿舍,她住宿舍裏。
再次見到薑紹謙的時候,是在奶奶的生日宴上。
隻是一大家子的人在飯店訂了酒席,一家人聚聚。
他還和以前一樣,在人群中,她總是第一眼便能看到他。
薑紹謙也看到了她,頭發長了很多,豎起,人也精神,守在老太太身邊。
吃飯的時候,她被老太太拉在身側。
他坐在她斜對麵的位置。
一家人其樂融融。
“安安現在在四院實習,是吧?”
“是的,二嬸。”,她微笑地回答二嬸的問題。
“不錯!安安啊,一直很上進!”
“那是,將來一定更有出息!對了,安安今年也二十一了吧?婆家有了嗎?”,三嬸這會兒也問,童憶安的臉稍紅,搖搖頭。
“沒有的話,三嬸給你留意留意,條件這麼好,一定能找個好婆家!”,三嬸熱心地說道。
薑母嘴角微抽,“他三嬸,勞你費心了!”,薑紹謙則淡淡地掃了眼她,那瞬,兩人的視線交彙,她的心狠狠地絞了下,並沒拒絕三嬸她們。
“三嬸,勞您費心了!”,她別開視線,看著三嬸,禮貌地說道。
她的話,讓薑紹謙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的條件是不錯,年輕,貌美,將來又是個醫生,又相當於薑家半個女兒,定是能找個條件非常好的丈夫。
看她那樣子,覺得她也挺樂意的。
什麼愛他,放不下,忘不了,全是扯淡!
薑紹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宴席散後,老太太讓薑紹謙送童憶安回醫院,童憶安連說,坐車回去,薑紹謙沒說話,拉著她上車。
“我真可以打車回去的!”,上車後,她激動地說道。
薑紹謙看著她,表情不悅。
“怎麼,很想早點跟我撇清關係,釣上金龜婿?”,他鄙夷道。
“也許,是吧。”,她苦澀地說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口好痛。
薑紹謙開車,童憶安看著窗外,拳頭緊握,聞著他的味道,她的心都在顫抖!
兩人一路無言。
很快到了她實習的醫院。
“我們,還算朋友嗎?”,下車前,她忍不住地問。
薑紹謙嚴肅地看著她,她被他淩厲的視線嚇得垂下頭,“你覺得,我們還算朋友?”,嘲諷的聲音傳來,童憶安頓時無處遁形。
他的意思是,不算是吧?
她做過那麼可惡的事,他不鄙視她就不錯了,怎麼還會算朋友?
鬆開安全帶,她紅著臉,連忙打開車門,“再見!”,顫聲說了句,飛速地跳下車,車裏的薑紹謙看著她幾乎奔跑地,消失在視線裏……
為什麼,覺得她不可能那麼可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