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憶安的父母都是烈士,父母生前都是解放軍,母親是軍醫,父親是陸軍少校軍官。她一歲的時候,母親在一次地震救援中犧牲。
童憶安才有了“憶安”這個名字,母親姓安,父親取的。
五歲的時候,父親在一次野外拓展訓練中,為救戰友犧牲。
童家還有一個叔叔,家境貧寒,有三個孩子,養活不起她。這樣,五歲的小孤女.童憶安被薑家收養,薑家老太太跟她的外婆是老戰友。
她還冠童家姓,戶口也在老家。
童憶安算是被薑家老太太拉拔大的,她跟老太太住一起,自小到大,乖巧懂事,十分討老太太喜歡。
即使老太太待她如親孫女,但童憶安明白,自己這是寄人籬下。因而,性格有些孤僻,很少融入薑家的大家庭裏,也很少跟著薑紹謙一夥人玩。
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窩在房間裏,學習。
薑紹謙比她正好大一輪,她很小的時候,他很照顧她。
不過,童憶安八歲的時候,薑紹謙已經考去軍官學校了,她常年看不到他。
在童憶安的記憶裏,薑紹謙留給她最深的印象是——
穿著一身綠軍裝的他,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門口,身姿挺拔,胸膛偉岸寬厚,戴著軍帽,軍帽前的八一徽章閃爍著金屬光芒,他嘴角噙著笑,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
以後的日子裏,隻要想到薑紹謙,腦子裏跳出的就是那幅畫麵。
挺拔、偉岸、帥氣,這是她能想出的對他的形容詞。
那年,她十二歲。
也是那年來的初潮。
第一次看到自己下.身出.血,她嚇得半死,以為自己快死了,後來想起伯母上廁所時,衛生紙上也常帶血,她隱約明白了那是什麼。
懵懵懂懂,也記起小賣部的櫥窗裏擺著的一包一包的叫“衛生巾”的東西。
可她不好意思去買,更不好意思告訴奶奶或者伯母,自己來那個了,隻能用衛生紙墊在下麵,隔個半小時就跑去軍區大院的公共廁所,偷偷換一次,跟做賊似的。
還得等公廁裏一個人都沒有了,才好意思換。
大熱天的,她就常常這麼跑來跑去。
這異常的行為,難免不讓人起疑,尤其是身為偵察兵的薑紹謙。
院子門口的一顆棕櫚樹下,他穿著簡單的牛仔T恤,T恤是迷彩色的。遠遠地見著童憶安蔫蔫地走來,雙頰躁紅,一手撫著肚子。
“安安!”,他叫了聲。
童憶安猛地抬頭,看到他,驚了下,臉更紅了,像熟透的紅蘋果。
腳步放緩,走近他。
“阿謙哥!”,紅著臉喊,青春期的少女麵對異性大都很害羞,何況是內向的童憶安。
“來來去去跑出院子六次,怎麼回事?”,二十四歲的薑紹謙已經算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在他眼裏,她還是個孩子,彎下頭,和藹地問。
這丫頭,還跟小時候一樣內向。
“我,我去上廁所。”,不好意思地垂著頭回答。
“說話的時候,抬起頭,自信點!”,薑紹謙略帶教訓的口吻,衝她說道。
那張躁紅的小.臉抬起。
不得不說,她是個小.美人坯子。
白裏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那雙圓亮的大眼睛,雙眼皮清晰,睫毛烏黑濃密纖長,還有兩腮的小酒窩,可愛甜美。
童憶安感覺全身燥熱,雙頰發燙,不敢跟他多說話,又忍不住地低下頭,可惜,下巴被他扣住了。
一張剛毅的俊臉在視野裏放大,他的皮膚有點黑,輪廓分明,並不像偶像劇裏的那些帥哥那樣,皮膚白.皙,麵容俊俏。
她更喜歡他這樣皮膚黑一點的男生,看起來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麼大熱天的,家裏有衛生間,還跑外麵去?”,薑紹謙沉聲問,根本沒往那一層想。
哪知道小丫頭是因為初潮來了,不好意思在家上廁所,才跑大院廁所去的。
他這麼一說,她一驚,一個激動,感覺腹部一陣緊縮,又有液體流出,好難受……
“我,我,我喜歡出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胡亂地說道,要進屋。
薑紹謙看著她進屋,無意間看到她牛仔褲屁.股上的一點硬幣大小的黑點,恍然,明白了什麼。
這丫頭,長大了——
他嘴角微揚,又覺自己有點猥瑣,甩了甩頭。
童憶安剛換了條褲子,房門被敲響,她連忙將髒掉的內.褲和牛仔褲塞到一旁的櫃子裏,才開門。隻見薑紹謙站在那,手上拎著一隻黑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鼓鼓的,裏麵不知是什麼。
“這給你,青春期的發育是正常現象,不用害羞!”,他像個長輩似的,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