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兒子的百天。
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唐暖芯本來要穿一件露肩的禮服的,結果,肩膀上都被他烙下了紫色的吻痕,隻好換了一件紅色的旗袍。
打扮地像個新娘子似的,懷裏的兒子也穿著複古的小唐裝,任逍然則西裝革履的一身,在招呼客人。
唐淺央和裴亦修一家四口也來了,兒子還不會走路,坐在嬰兒車裏,女兒小果果穿著一身漂亮的公主裙,粉色的,頭發長長的,戴著粉色發箍,看起來甜美可人,像個娃娃。
任誰逮著她,都想抱抱親.親。
許梓芸和卓君天一家三口遠道而來,從法國趕回來,小野也會走路了,小家夥長得很俊,看起來很酷,不過很聽小糖果姐姐的話。
小糖果則喜歡跟嘟嘟玩,這幾個孩子裏,嘟嘟年齡最大,也最成熟,酷酷的。
他隨父母從英國來,上官璐璐現在叫歐陽璐璐,又懷上了,挺著大肚子站在上官翊身邊,被他小心地伺候著。
你很難想象一個酷酷的混血兒男人,此刻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在桌邊剝葡萄給老婆吃。
柯羽茜和許梓驍一家三口也從青口趕來,女兒被許梓驍抱在懷裏,太小,還不會走路。
這一群人去了一個大包廂裏。
“人都到齊了沒?”
“沒有,還差安安和老薑!”
“怎麼回事?人呢?!”,任逍然揚聲問。
話音才落下,安安敲門進來,穿著一身綠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路上堵車,遲到了,不好意思啊——”,童憶安吐了吐舌頭,紅著臉道。
短頭發,戴著綠色的軍帽,臉蛋紅.潤小巧,看起來特別清純。綠軍裝的肩膀上佩戴學員肩章,她正打算繼續深造,讀研究生的。
“安安,老薑呢?”,唐暖芯這時問。
“他——我不知道啊,我從學校趕來的啊。”,安安聳聳肩,說道。
“這老薑,不會還在部隊吧?太不給麵子了!”,任逍然惱道。
“我大侄子百天,我能不給麵子麼?”,說曹操曹操到,隻見一身綠軍裝的薑紹謙推門進來!
一身筆挺的綠軍裝,手裏拖著軍帽,肩膀上的兩杠三星熠熠生輝,成熟的俊臉上染著淡淡的笑,眼角有淡淡的魚尾紋。
童憶安看到他的那瞬,心還是不自覺地劇烈跳動著。
“快快快!各位起身迎接咱們的上校大人!”,任逍然不正經道,薑紹謙伸出食指點了點他,“混小子,當了爹了還這麼不正經!”,他沉聲道,走到唐暖芯身邊,將任柏遙抱起。
“乖乖,挺沉的!”
“那是,我兒子!老薑,我尋思過了,等我兒子長毛了,就送去部隊跟你混!”,任逍然揚聲道。
“那敢情好!讓小家夥鍛煉好身體!將來我培養他做特種兵!”,薑上校揚聲道。
“那一定很吃苦吧?不行,當兵不好,將來連個媳婦都討不到!”,唐暖芯連忙將兒子搶回來,揚聲道,偷偷瞄了眼童憶安,這話,一語雙關。
“就是,阿謙都快三十五了吧?還一單身漢呢!不好,真不好!”,唐淺央也附和,故意的。
“也不是啊,人家薑大哥那是不著急找老婆!”,許梓芸這時也附和,挖苦薑紹謙,童憶安筆直地坐在一旁,嘴角微揚。
“對,是不著急!”,唐淺央咬著牙,沉聲道,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安安,對了,聽說你要繼續深造研究生啊?”,唐暖芯看向一旁的安安,揚聲問,怕薑紹謙聽不到似的。
“嗯,是的,手續差不多都辦好了,過兩天就去報到了!”,童憶安微笑著回答,聲音甜甜的,穿著一身綠軍裝,看起來特別美,特有氣質。
她不到二十三歲,學軍醫的,繼續深造研究生很必要。
眾人的視線瞥向薑紹謙,看他那無動於衷的樣子,真為他心急。
“安安,這深造研究生也得三四年吧?”,唐淺央問,心想,再過幾年,這薑紹謙都奔四十了,他們兩人年齡差這麼大,到時童憶安喜歡上別人,這兩人豈不——
看著薑紹謙那無動於衷的樣子,唐淺央真替他著急!
“嗯,要三年。”,童憶安微笑道,眼角的餘光瞥向薑紹謙,幾個月不見,他還是老樣子,對她也還是一樣。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本來不想離開洛川的,但,實在不想再心酸下去,選擇西北軍區的一軍醫大學,深造。
眾人想勸薑紹謙,當著童憶安的麵又覺得不好。
薑紹謙跟其他幾個男人出去抽煙的時候,許梓驍開了口。
“老薑,你跟安安到底怎麼回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們幾個裏,你最大的,再過三年,就奔四了,安安呢,她才二十多,要是半路被毛頭小夥的花言巧語騙去了,你可隻能打光棍了!”,許梓驍拍著他肩膀,說道。
“她要深造,我還能攔著?學醫的不深造,等於白學!裴亦修又不是不知道!”,薑紹謙沉聲道。
“這麼說,你是為她考慮的?那你對她說清楚了?讓她等你了?”,任逍然也問。
“沒有。”,薑紹謙漫不經心地道。
“哈——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這樣,就不怕她移情別戀?”
其實大家都知道,童憶安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薑紹謙了,這麼多年都沒移情別戀,三年,又算什麼?
“那樣最好!”,薑紹謙沉聲道,一句話,讓大家跌破眼鏡。
這人,無藥可救了!
***
百日宴,熱熱鬧鬧地結束,任逍然喝得酩酊大醉,就如新婚那晚似的。唐暖芯氣死,不想管他。
“老婆……我今天喝醉,是因為,開心!”,任逍然抱著她,她要掙開,他的鐵壁緊圈著她的小蠻腰。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旗袍,身材婀娜,看起來無比誘人。
“你開心,你就喝得爛醉啊?看你喝醉我就想起新婚那一晚!那是我的屈辱!”
“你屈辱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沒碰你?”
“……”
“其實……其實那晚,我差點把你吃了……我吃了你的小白兔,還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