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唐氏交給上官翊在打理。
臨走前,上官翊說,我究竟圖得你什麼?這筆生意貌似有點虧。
他笑笑,知道虧欠上官的挺多。希爾醫院,他沒有資金投入,隻是利用自己的人脈,將世界頂尖的醫學界權威專家聘請來了。他欠上官翊的,也欠卓君天的。
他記在心裏。
再三勸過了唐振德,讓他不要擔心。經過幾天的折騰,老人家也已經淡定,一輩子,風風雨雨,大災大難走到今天,麵對這樣的事情,也隻有冷靜,再冷靜。
手機二十四小時待機,等著杜澤鎧打電話給他。綁架也好,威脅他也好,隻要他答應放了唐淺央,要什麼他都給。可他一直沒打電話來,好像就是要把她奪去。
11月,莫斯科的氣溫迫近零下,他穿著一身長大衣,圍著圍巾,雙手插在口袋裏,雙眸在黑暗裏探索。不停地走,不能停下腳步,仿佛她就在前方指引著他。
不經意間看到街頭藝人在彈著吉他,唱著滄桑的歌,他頓足。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here waiting for you
“咱們打個商量,我彈吉他,唱《此情可待》好不好?”
“不好!就要《我心永恒》!”
腦子裏蹦出男人和女人的對話,小女那賭氣而帶著撒嬌的聲音傳來,他的心抽.搐,忍不住上前,掏出硬幣,彎下.身,放在藝人的琴盒裏,蹲在那,傻傻地聽著那滄桑的聲音。
吉他譜,他還沒學呢。
央央,我心永恒,真的很難唱,換此情可待,好嗎?
此時此景,應了他的心情,尤其是那一句句撕裂人心的歌詞,一句句,戳著他的心。
這個人,這段情,早已刻入了他的靈魂裏,無論她在哪,怎樣了,他都會等她回來。
他突然操著英語,讓那藝人教他彈曲子,那俄羅斯藍眼睛藝人正好會說英語,也十分熱情地教他。不一會兒,一道飽含.著思念的低沉的男聲在街頭響起。
一個帥氣的東方男子,懷裏抱著吉他,深情地唱著滄桑的直戳人心靈的情歌,引來很多遊客的駐足。
裴亦修微閉著眼,忘我地唱著歌,想象著她就在一邊,迷醉地聽著他的歌聲……
然後,感動地答應嫁給他!
英俊無匹的男人,嘴角勾著幸福的笑,聲音越來越動人,掌聲響起,他募得頓住,睜開眼,全部都是陌生的麵孔,他倏地放下吉他,站起身,衝出了人群。
“唐淺央!央央!Vivian!你在哪?!在哪?!回家了!該回家了!”,早已經接受那個孩子離開的事實,隻求她能夠平安,無論她被唐皓南怎樣了,被杜澤鎧怎樣了,他都不在乎!隻求他平安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