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隨著桌子的微微晃動而搖曳著,兩人的唇與齒在廝.磨著,真切的吻,熟悉的男性氣息混雜著淡淡的紅酒芬芳,令人沉醉。
此刻,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裴亦修……我,我五年前就認識你了……”她氣喘籲籲地說道,心悸地厲害。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一直沒有說出來,此刻,終於說出來,感覺一顆心都是顫動的。
裴亦修看著她,心髒仿佛被她猛地扯動了下,兩人腦海裏皆浮現起化妝晚宴上的一幕,“我知道……”他淡淡地說道,早就知道是她了,也沒想到,她也知道是他。
唐淺央顯然是詫異的,也更是激動的,水眸燦若星子地閃爍著,隨即,他再低下頭,吻住了她!
一場激情迅速地開始,兩人沒有言語,用肢體行動詮釋著對彼此的強烈渴望!
穩健的乳白色歐式餐桌邊,桌子兩頭,燭火搖曳,玫瑰花香的分子因為燭火的溫度運動地快速,使得那帶著輕微催.情作用的玫瑰花香變得更加濃烈,一隻高腳杯倒下,紅酒灑出,芬芳四溢……
劇烈晃動的燭火證明著這場肉搏的激烈程度,還好,那複古的歐式青銅燭台有夠穩重,並沒有被撞倒……
不一會兒,他打開燈,她募得睜眼,掙紮著坐起身,燭火被他吹滅,她連忙捂著胸口,害羞地低下頭。
他走近,在她自己下桌前,將她抱起,唐淺央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我的花!”她沒忘記那束粉色玫瑰,大叫著,他勾著嘴角,將那花拿起,遞給她。
唐淺央偎在裴亦修懷裏,捧著那束永生花,深深地吸了下。
永生花,永不凋零的花。
他抱著她回到臥室,“先把花插上!”她在他懷裏揚聲道,裴亦修抱著她去了化妝桌邊,那裏有一隻裝飾瓷瓶,她將那束花放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對花粉過敏的?”唐淺央插好花後,抬起小.臉,環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揚聲問道,嘴角勾著幸福的笑。
裴亦修睇了她一眼,隨即,得意地說道,“因為我是醫生。”
“……”她無語,隨即,重重地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下,“你騙人!”她嬌嗔道。裴亦修嘴角勾著得意的笑,抱著她朝著浴.室走去,“沒騙你。”繼續撒謊道。
其實上次去園博園玩的時候,就發現她不喜靠近鮮花,稍微靠近就會打噴嚏,明白她對花粉會過敏,但並不嚴重。
“裴亦修……你知不知道爸爸的身體有沒有什麼毛病?”在裴亦修以為她早睡著時,小女人居然突然開口,還好,黑夜掩去了他臉上閃過地慌亂,裴亦修的心抽疼了下。
伸手將她圈進懷裏,暗暗地吸了口氣才開口:“唐伯隻是輕微高血壓,身體並無大礙,怎麼了?”裴亦修自然地說道,心裏帶著心疼和愧疚。
“沒事就好,他今天在會議室很激動,還吃藥了,說是降血壓的藥。”唐淺央小聲說道,有了裴亦修這話,心裏踏實了不少。
裴亦修聽著她的描述,暗夜裏,眉頭緊皺,微微低首,在她的額上吻了吻,“有我這個醫生在,不會有事。”他故作輕鬆地說道。
“又來了!醫生,醫生,別以為你拿了博士學位就是萬能的了!”唐淺央嬌嗔道,心裏卻是自豪得很,裴亦修笑笑,並沒多想。
“老公……”小女人嬌.聲地喊了聲,令他全身起雞皮疙瘩。
“嗯……什麼事?”
“恭喜你拿到博士學位!”唐淺央圈著他的腰,重重地說道。
“……”裴亦修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我記得某人說過,博士沒什麼了不起的。”黑暗裏,他幽幽地說道。
這下換來小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那些都是醉話,你較真幹嘛!”
“酒後吐真言……”他冷淡地說道,卻將她圈得更緊。
“胡說!對我不成立!”唐淺央的臉埋進他的臂彎裏,大聲道,黑暗裏,她看不到裴亦修笑得有多得意!
“趕緊睡了,如果還有體力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良久,他幽幽地說道,回應他的是一片靜默,輕淺均勻的呼吸聲響起,他才意識到,她已經睡著了。
裴亦修摟著她,心裏的幸福腿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愁緒。
***
第二天一早,裴亦修醒來時,床畔居然是空空的,他的心倏地一塌,迅速地坐起身,“唐淺央?”,他衝著衛生間的門揚聲喊道,下了床,快步地走到衛生間門口,拉開門,裏麵哪裏有她的身影!
裴亦修的心惶惶著,穿著睡袍的他快速地出了臥室,雙眸四下裏逡巡,客廳裏,小一一優雅地坐在餐桌上,對著盤子裏的三明治發呆,裴亦修本能地朝著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