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出門時,她還是頓住了腳步,“對了,有件事跟你說一聲,我明天要去解放軍第四軍醫大學報到了。”,童憶安轉身看著他,淡笑著說道,臉上染著淡淡的自豪,眸子裏卻閃爍著不舍。
隻見薑紹謙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表情,詫異。
又十分地難以置信?!她什麼時候報考軍醫了?不是複讀了嗎?
“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站住!”,男人低喝一聲,幾乎沒兩秒的時間,她便被他扯住,“說清楚!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高考失利,在複讀嗎?!”,薑紹謙看著隻及他胸口處,在他眼裏還隻是個孩子的她,沉聲問道。
到底是不關心她啊,連她的高考誌願都不清楚,“那是嬸嬸跟你說的吧……我沒複讀,這個暑假一直在外做家教。”,她微笑著說道。
隻見薑紹謙的表情變得更複雜,“我走了,還要回去收拾行李。”,她推開他,仍然笑著說道,十分瀟灑地轉身,走開——
***
裴亦修晚上也沒回家,唐淺央自己一人正常吃了晚餐後,喂了貓,洗澡睡覺。
兩人似乎又陷入了一場冷戰裏,也像是刻意要避開對方。
中午還有那家快餐店來送餐,唐淺央表示拒絕,讓他們以後別再送餐過來。第二天,果真沒有人來送。她跟陳曉一起去吃醫院食堂。
胳膊上的傷已經完全好,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很猙獰,她打算除掉。腳底的傷也自動愈合了,心裏的傷卻偶爾發作一下。
冷戰,持續了一個星期,誰也不肯進一步。
“你跟裴亦修吵架了?”,唐淺央來薑紹謙病房看望他,薑紹謙開口道。
正在削蘋果的唐淺央頓了頓,“沒有。”,淡淡地說道,繼續削皮,這時,裴亦修進來,看著坐在薑紹謙床邊的她,心口刺痛了下,麵無表情地走近,像是沒見到她一樣,例行公事地詢問薑紹謙的情況。
問完就走,唐淺央也沒跟他說一句話。
“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淺淺,這不像你!到底怎麼回事?”,裴亦修走後,薑紹謙對她問道。
“你別管了,我心裏有我自己的打算。”,唐淺央冷靜地說道,起了身,跟薑紹謙又道了別,離開病房。
她已經開始努力地對裴亦修產生免疫了,也不肯承認自己有錯。
“師父!你就安心地去吧!”,裴亦修的辦公室裏,李晨對他揚聲道,裴亦修麵無表情地睇了他一眼,走到檔案櫃邊,將文件放進去,然後細心地鎖起來。
“師父,這個博士學位咱肯定是能拿到的,您答辯的時候別緊張啊!”,邵明這時說道。
原來,裴亦修要去英國一趟,參加博士論文答辯。
“邵明,你小.嘴什麼時候這麼甜了?知道拍師父馬屁了!”,李晨連忙說道,裴亦修瞪了他一眼,“都給我嚴肅點,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給我把工作做好了!”,裴亦修開始對他們交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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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修回到家,她還沒回來,屋子裏被打掃地幹幹淨淨,小東西見他進門,連忙跳進了他的懷裏,它似乎長大了不少。身子長了,毛發仍然白得似雪。
看著正在舔.著自己手的小東西,裴亦修嘴角浮現起寵溺的笑,放下它去了臥室,小一一踮著腳尖,邁著優雅的步子跟了進去。
“喵……喵……”,看著裴亦修在收拾行李,小東西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叫了兩聲,然後咬住了他的衣袖。
裴亦修苦澀地笑了,“舍不得我啊?沒關係,一個月後就回來,一一在家要好好的。”,裴亦修撫了撫它的頭,安撫道。
“喵……”,一一那綠幽幽的如寶石般的眸子看著他,又叫了聲。
“傻丫頭——”,寵溺地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