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兩個男人,明波暗湧(2 / 3)

“唐伯,您別這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裴亦修向來是個冷性的人,此刻,麵對唐振德,內心卻被觸動著。

唐振德點頭,心口傳來一陣絞痛,裴亦修連忙上前,找出他的藥,連忙倒水,喂他吃下。

唐振德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趁他不注意,裴亦修閉著眼吸了口氣,“告訴她吧,不然她以後會更傷心,也會有遺憾。”,想起唐淺央,裴亦修的心抽.搐著。

唐振德連忙擺手,什麼也沒說。

“杜澤鎧這個人你了解嗎?唐皓南最近跟他走得比較近,我擔心他們背後有大動作——”,唐振德又說道,裴亦修蹙眉。

“新聞我看了,這個人也了解了點。如果您想保住唐氏,我可能有辦法。”,裴亦修看著唐振德,緩緩地說道,隻見唐振德的雙眸裏閃爍起了光芒來……

他點頭,示意裴亦修快說。

***

唐淺央和唐暖芯分開後,自己一個人無聊地散了會兒步,沿著濠南路走著,心裏還在因為今天的事情發堵。

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太複雜了,還是她太單純了,唐淺央忽然覺得自己很憤青,此刻被負能量包圍著,心情好不起來。

剛走到濠河邊,一輛車在她身側停下,隨即,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杜總!”,唐淺央沒想到杜澤鎧會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疑惑地喊道,杜澤鎧摘掉墨鏡,俊臉上揚著淡淡的笑,“怎麼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我有那麼嚇人麼?”,他一臉受傷且十分幽默地說道。

唐淺央笑了笑,“哪有,隻是驚訝你怎麼還在洛川,以為你早回京城了呢。”,她說道,腦子裏浮現起那條新聞,心裏咯噔了下。

“光影在洛川也有分部的!很閑嗎?賞個臉一起劃船?”,杜澤鎧那狹長的桃花眼睇著她,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濠河,對她問道。

唐淺央腦子裏浮現起裴亦修的臉,本想拒絕,但,她還是微笑地點頭答應。

兩人朝著碼頭濠河碼頭走去,租了一條普通的雙人電動遊船,各自身上都穿著救生衣,剛上船,唐淺央便激動地要自己開船,被杜澤鎧連忙扯住,“小心你胳膊上的傷!”,杜澤鎧大聲喝道,“老實坐著!”,像是教訓小孩子的口吻。

唐淺央愣了下,在一旁坐下,也很詫異杜澤鎧居然記得她胳膊上有傷,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

心裏有點別扭,隻見杜澤鎧已經坐下,大手靠在遊船方向盤上,遊輪自己向前開,他偶爾調整下方向。平靜的湖麵上,遊船很少,微風拂過,空氣裏有股潮.濕的味道。

唐淺央坐在位子上,看著岸邊的風景發呆,心漸漸地平靜下來。杜澤鎧眼角的餘光看著坐在身側,安靜地發呆的她,眸光緩緩地變柔,他從胸前的口袋裏摘下墨鏡,給自己戴上,而後,墨鏡後的目光放肆地看著她。

“啊——”,唐淺央突然被他推了下,驚訝地回神,隻見杜澤鎧扯著笑容看著自己,他的嘴張開著,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走什麼神呢——”,杜澤鎧淡淡地責備道。

唐淺央呼了口氣,“在想杜總跟唐皓南是不是有什麼合作呢……”,她幽幽地半玩笑似地說道,杜澤鎧戴著墨鏡,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

杜澤鎧嘴角的笑意更深,“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我?”,杜澤鎧玩笑道,掏出手機,湊到她麵前。

唐淺央看著他手機裏的一條關於地震的短信,再度詫異了,“真的假的,那麼神啊?又被你猜中了!”,唐淺央沒想到,前兩天杜澤鎧說的那排骨雲,是地震雲,這下又被他說中了,真的地震了,4.1級,沒什麼影響。

“這不叫猜,這叫科學預測。”,他糾正她,說道。

唐淺央笑笑,將手機還給他,募得也發現這個杜澤鎧好似在刻意回避剛剛她問的問題,真夠狡猾的!唐淺央在心裏暗暗地想,也是,他怎麼可能告訴她呢?

“我跟唐皓南是有合作,怎麼,你不開心?”,誰知,杜澤鎧卻又接著了那個話題,唐淺央鎮定地看著他,“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跟我大哥有合作,說不定以後還能少收點我們的廣告費呢!”,她玩笑道,故作不在意的樣子。

心裏卻在盤算。

腦子裏浮現起唐皓南那張臉,印象裏,唐皓南其實對她很好,像親.哥哥一樣的……

但那些都是年幼時候的事情了,我們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增長,似乎總會變得越來越貪婪,欲望越來越膨.脹,最初的那份單純和真情漸漸地消失。

眼裏看到的,盡是利益。

“哈哈……我杜某人可是有原則的人——”,杜澤鎧笑道,唐淺央也笑笑,兩人沒再談及公事,又討論起天氣來。

裴亦修下班去市場部找唐淺央,誰知,聽她助理說她一下午都沒上班,裴亦修心裏不踏實了,這不像她的風格。他以為她會很快調整過來的——

“你在哪?”,電話接通,他沉聲問道。

“我在濠河呢,在劃船——”,坐在船上的唐淺央,瞥了眼在開船的杜澤鎧,對那頭的裴亦修說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又吃醋……

“和誰?”,劃船?這死女人居然悠哉地去劃船了!他還以為她一下午都在糾結呢,可人家倒好,劃船去了。

唐淺央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嘴角上揚,看了眼杜澤鎧,戴著墨鏡的杜澤鎧也看了眼她,“和光影的杜總!”,唐淺央毫不避諱地說道,然後,聽筒裏一陣沉默。

杜澤鎧……

她居然和杜澤鎧在劃船?!

裴亦修頓時怒火中燒,猛地打開車門,跳了上去,動作狂野地扯開領帶,“上岸了嗎?我去接你?晚上吃什麼?”,極力壓抑著怒火,極力忍耐著,裴亦修咬著牙說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不在乎,他不在乎!可該死的一顆心就如泡進了醋缸裏,被酸得生疼!

聽著裴亦修的話,唐淺央忍不住想笑,“那你來接我啊,我們馬上上岸了,就在長橋下的碼頭。吃什麼見麵再說吧!”,唐淺央微笑著說道,聲音裏帶著笑意,還好剛剛沒跟杜澤鎧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