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我們絕望中的希望。
電話撥通,莫小茜聽不出對麵是哪個酒吧員工的聲音:“我是阿熙,今天我請假一天。”
不留給對方追問的時間,果斷就掛了電話。她記得的號碼不多,除了這個,還有阿和的,還有,一個人,就是,尤其磊。
可那是五年前的號碼,他有沒有換過?莫小茜現在想要找她,她知道他一定還留在雲南,在荼蘼花敗的暮春,他們重逢,在葳蕤不再的夏末,他們要一起回歸。那些溫暖的南方小城,他們還要一起一座一座去看個夠。
讓每座城市都留下他們共同的腳印,這是龐大而艱難地任務。遙遠,沒有終點,但不完結的約定,更幸福,可以執行一輩子。
她一個個按鍵地按下去,撥通了尤其磊曾經的號碼,出入意料的,三秒鍾後就打通了,並且,接電話的就是尤其磊本尊。
“誰?”對方隻有這麼一個字,要不是親身體會過他給的溫柔和照顧,莫小茜一定會覺得他說話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真欠扁。
她又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覺的笑,一直在老牆投下的影子中仰望著略略刺眼的陽光:“是我。我……”
“小茜!”女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她隻說了兩個字,尤其磊就知道對方是誰,成年累月的愛和熟悉溢於言表。
“恩,是我,磊磊,我想見你。現在,我有事情要和你談,你現在在那家賓館嗎?”
“笨蛋,我在星光。我一大早就來找你的,你竟然不在。”
這樣的對話讓人哭笑不得,莫小茜忍不住握著手機輕笑起來。在陽光搖曳中,她露出白白的小牙齒,笑得發自肺腑。
聽到對麵的笑聲,幸福點低的男人隻好忍住內心澎湃著的喜悅:“怎麼,就準你想見我i,就不準我想見你?”
“我在星光等你,小茜。”
“在星光乖乖等我,磊磊。”
兩個默契的人,此時在不同的角落裏偷笑。好像經曆了了多少荊棘,就會明白同等分量的愛到底有多重。
想起一句古老諺語:所有失去的,終將以另一種方式歸來。
星光。
在白天閃爍。
眉眼如畫的男子在酒吧裏端坐著,白天沒有晚上熱鬧的氣氛,但是他更喜歡這種偏於安靜的感覺。
讓人心安。
“尤,其,磊。”一字一字,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莫小茜在外麵就看見了坐在酒吧專用的實木椅子上的男人,他手裏拿著一杯尼克拉斯加,端起酒杯的側臉映入眼簾,她此刻隻是恨不得自己是發掘平麵模特的星探。
女人風塵仆仆走進星光,今天的管理員想阿熙已經打電話來請過假了,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有你調的酒的專屬味道。”坐在木椅上優哉優哉的男人用目光示意女人一起坐下,一邊還對著酒杯作出皺眉頭的搞怪動作。
放下自己的軍綠色雙肩休閑包,莫小茜頓時又被眼前的樣子逗笑了:“那你說說,我調的酒有什麼特殊味道?”
沒有馬上回答,尤其磊喝了一口尼克拉斯加,突然就站起身,湊向還呆若木雞的莫小茜,誘惑著她與他舌吻,用嘴巴親口把這種在口中調味的酒喂給對方。
怎麼看,這都是很豔情的一幕。
他們無視掉了周圍的人和事,忘情地做著自己愛做的事。
在理智喪失之前,尤其磊勾動唇角,放手了這個偷來的吻。他伸出修長食指,勾住莫小茜臉頰的輪廓邊緣。
“你幹嘛?”被突然親了,還被突然喂酒,莫小茜感覺到了自己加速的心髒,男人的手指溫度絕對沒有她臉頰溫度高。
“噓。”男人輕輕說完,低頭,俯身,舔掉了莫小茜嘴角的酒漬,“找我有事?現在我允許你說了。”
從包裏拿出自己一直帶著的紙巾,力道適中地幫尤其磊擦著嘴邊殘留的液體,那是尼克拉斯加。混著尤其磊的口水,呃,準確來說是混著他們兩個人的口水。
“磊磊,我希望你別否認。我知道,你就是Zeus,我並不怪你對我隱瞞這件事情,反而,我很感動,你一直一直都在陪著我。”莫小茜驟然臉色沉重了,“我隻是想要知道,我爸爸的事情。為什麼要拿假的骨灰給我。”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揭穿了,對不起,小茜,我對你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