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痛下決心(1 / 2)

“你說什麼?”邵伯涵聽聞範仲淹詆毀自己的亡父,不禁拍案而起。

“一日是龍息的人,一輩子都是龍息的人,龍息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叛,你父親十五年前在龍息最困難的時候不辭而別,按照龍息的規矩,應當立即派人將他找到後就地斬殺,隻不過當時龍息外憂內患力不從心,又念你父親往日裏勞苦功高,這才放任他多活了這些年罷了,就算白日裏莫藏白渡和碧空沒殺死你父親,我此番前來也會帶他回去聽後發落,隻是可笑張吾本,當年他拋棄龍息自謀生路,等到要遭大難之時,最先想到的卻還是龍息。”

“你你你……你說什麼?”邵伯涵原本對範仲淹還有些好感,畢竟救了自己一命,可現在他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冷血無情,一時氣急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罵他。

客堂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身著龍紋錦衣的男子走了進來,這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雖然從麵相看是個男人,可是走起路來扭扭捏捏,拈個蘭花指,臉上施了紅粉濃妝,和男人那種棱角分明的臉上線條格格不入,整個人都透著詼諧和詭異。

這個怪男人扭著腰走進客堂,對範仲淹抱拳行了一禮,尖聲尖氣地說道:“哎呀堂主,我審了他足足兩個時辰,他一句話都不說,你又不讓用刑,人家可沒辦法了,要審你自己審。”說罷一跺腳,努著嘴扮作女兒家生氣的模樣,端的讓人忍俊不禁。

緊接著,怪男人又近身附耳對範仲淹悄聲道:“堂主,裏裏外外都搜過了,沒找到那個殘本。”

範仲淹點點頭,似是已經習慣了這人的作態,吩咐道:“那你帶他進來吧。”

怪男人點頭領命,眼神飄到邵伯涵身上,捂嘴露出驚喜之色,拉長了聲音說道:“哎呦!這不是那個昏迷不醒的小夥子嗎?這仔細一看吧,長得還真俊!哎呦!這頭發怎麼這個顏色,風情無限呐,讓人家摸摸。”

“滾,他奶奶的死人妖離老子遠點!”邵伯涵從來沒接觸過這等人物,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手裏若是有刀早就砍過去了。

“哎呦!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怪男子一邊嗔怪,一邊自我介紹道,“人家名字叫藤子京,你叫什麼呀?”

邵伯涵看著藤子京的一舉一動,腹內已經翻江倒海,一字一頓地警告道:“你他奶奶的給我滾!”

“哼,走就走!”藤子京佯裝生氣,一扭腰便出門而去,不一會兒,他和一個同僚一起押著小秦進了客堂。

小秦被五花大綁,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臉上的蒙麵黑巾也被扯掉,露出他的本來麵容麵孔,看他的麵相,不過是和邵伯涵相仿的年紀,眉宇間卻透出一股蒼老冷漠的氣息,臉龐雖然生得英俊,但額頭右側有一道食指長短的刀疤,看上去很顯眼。

邵伯涵看到小秦後勃然大怒,衝上去就要拚命,還是範仲淹出手及時,單臂隔開邵伯涵,讓他前進不得。

“姓範的,你還護著這個人?你知不知道我爹就是他殺的?”邵伯涵怒道。

“哎呦,你猴急什麼?”藤子京勸道,“咱們可就捉了這一個活的,還不得先審明白了?”

範仲淹擺擺手讓藤子京等人退下,隻剩自己和邵伯涵在場,他拔劍一挑,割斷了綁在小秦身上的粗繩,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跟密宗的人混在一起?”

小秦雙眼斜視地麵,一言不發,神態倒是像極了雙目失明的胡旦。

“密宗的人都修習大手印,他們用劍隻是隱藏身份的障眼法,而你不一樣,你是個用劍的好手。”範仲淹說罷雙手閃電般探向小秦的側肋,未及小秦有所動作,迅速從其腰間抽出兩把短劍。

兩把短劍寒光迸現,一把劍身有點點斑痕似雨滴似淚痕,另一把劍身通體紋刻有精美花紋,輕輕揮動便有破空之聲,定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