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以另外一種讓我們無法計算的方式進行著。經過幾日的準備我們終於開始行動了,看著楊輕背著個碩大的背包,我就忍不住腦袋發暈,帳篷、睡袋、水壺、登山杖、燈具、刀具、火石~~~唉,還真難為他了。
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折磨後我們一行幾人終於抵達揚城,這可真是段漫長的旅途,隻可憐了我的小屁股。我們一行五人,林教授,我跟楊輕還有個帶著黑框眼鏡四十來歲的男子李延良,據說他是某大的生物學教授。另外一個則是精瘦俊美的神秘男子三十來歲卻不苟言笑眼神淩厲而深沉,他是主動找上我們搭隊而行的至於他的身份,我們就不得而知,他隻說他的名字是王慶。
在揚城呆了一晚略作休息,我拖著楊輕奔走在揚城的大街小巷愣是把他累到兩煙冒黑線才舍得回去休息。我可憐的楊輕哀號了好久。夜裏,陣陣嚶嚶泣泣的哭聲在耳旁縈繞,揮之不去。無奈下起身循聲而去,繞過走廊瀛台,見一白衣女子坐在石階上嚶嚶而泣。隻見她低頭伏頸彎腰曲背,哭得好不傷心。依稀覺得詫異從哪冒出這樣一個清淡不似人間的白衣女子,還有這迂回的亭台樓榭……見了如此我卻沒有停下的腳步,反而加快了向她移去。“盈湘,怎的又棄了劍在此哭哭啼啼。可別讓哥哥聽見。”訝異間竟從我的嘴中蹦出了這樣一串話語。心頭遲疑說話竟已不受控製。白衣女子幽幽地抬起頭,“契若,我,我怎會如此的笨,總也練不好師傅教的劍法,若是隻因為我拖累了大家……”白衣女子梨花帶雨,麵容姣俏唇紅齒白好一個美麗的女子。我心中微微疼痛,在她身邊坐下看著淡定的月光沒再說些什麼。良久,“盈湘,我們會成功的,大家都在努力的,父親,他也一定會等到我們的。”白衣女子抬起頭看我,愣愣的卻又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哄了她離去,我一個人站在清冷的月光裏。錯愕。我剛才怎會說出那番話,為什麼心裏有種疼痛的感覺,莫名地感傷。這裏,又是哪裏?終於,我抬起頭環視這個庭院。這是一個古式的院落,有雕欄瓦砌的房屋,有迂回曲折的走廊,有那標誌性的圓形拱門,還有不遠處應風而泣的紫竹。蓮步遂移,走至一蓮池。低頭望去,才發現自己竟然也穿著一身白色衣裙,隻是不似剛才那女子的繁複,裙角被胡亂地係住,頭發也高高的束起,整個人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英氣。這水中人是我?長著一樣的臉龐,有著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困惑。一陣涼風忽至,吹動整片竹林簌簌作響,一陣若有若無的蕭聲隨著一絲風飄進了我的耳朵。心,驀然疼痛!
“小白,你怎麼了。小白!”隨著一陣強烈的晃動我幽幽轉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楊輕焦急的臉龐,原來我竟是做夢了。可心髒還是不自覺地停跳了一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