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夕雷說了半天,多半都是罵司夕田的,可司夕田還是聽到了其中的關鍵內容:“什麼,你姥姥和姥爺送你去當了兵?可是,當兵之人怎麼能這麼容易回來,莫不是你當了逃兵?嗬嗬,你膽子還真的不小啊,當逃兵抓到了,可不止是問斬,是要被腰斬的!”
夏國的律法雖不算太嚴苛,但對於軍人要求確實頗為嚴苛。這個嚴苛不光是訓練的嚴,也有軍紀上。這也就讓司夕田明白了,為何這個司夕雷之前就回來了,卻一直不敢露麵,倒不是他們不著急,而是他們怕被發現之後,後果不堪設想。
被司夕田道出來自己的秘密,司夕雷和那個壯士都大驚:“司夕田,你瞎說什麼!俺們可不是什麼當兵的,更不是什麼逃兵!”
他們的反應,更讓司夕田堅信了自己的猜測:“哼,還不是逃兵,不是逃兵,你們慌什麼?不是逃兵,你們為何穿著這樣的衣服?我勸你們,既然當了逃兵,就乖乖地找個地方藏起來,至少也得等個幾年,這事消停了之後再出來!趕緊走吧!為了跟我為敵,把自己小命丟了,值麼?”
那個壯漢聽了,心中有些打鼓,轉過頭來看司夕雷:“雷哥,這個臭丫頭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咱們是不是應該先避避風頭,以後再找機會收拾這丫頭?”
“再找機會個屁!你傻啊?咱們這次能逮住她因為啥,因為她不知道咱們能來搞突襲,因為她那倆武功高強的小白臉都沒在身邊!要是這次咱們溜走了,下次你覺得咱們還能有機會抓到她麼?”聽見同伴要打退堂鼓,司夕雷很惱火,劈裏啪啦說了一通。
司夕田聽了,撇了撇嘴,這壯漢倒是好糊弄,不過司夕雷倒是學精明了,騙不過去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的話,倒是可以試著挑起來他們倆的矛盾。
想到這裏,司夕田嗬嗬一笑:“雷堂兄,我知道你這個人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是有點生無可戀了,可怎麼也要為你同伴想想,不能把他一起搭進去吧?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他?也是,如果在乎,剛也就不至於那麼對他說話了……”
果然,那壯漢頭腦還是比較簡單:“雷哥,你可不能這樣啊!咱們可是一起從軍隊裏九死一生跑出來的,跑出來不就是為了活命麼,你要死,可不能把俺帶上!”
司夕雷聽了,很是火大:“說你傻,你還真傻!俺要是想死,早就可以動手,用得著等到這個時候麼?俺可比你惜命!再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俺肯定不能放過,要跑,你自己跑!”
“那……那雷哥,你自己繼續,俺先撤了啊!”那壯漢確實害怕,見司夕雷不肯走,就想自己先溜。
司夕田見了這一幕,心裏給這壯漢打氣,溜吧,溜吧,趕緊溜吧!他走了,自己安全的可能就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