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外來者,客棧裏麵還有我唯一一個真正稱得上熟人的人,掌櫃。
“你知道的,他是我最後一個目標。”師父很冷靜地說,為了盡可能不影響倆人的關係,甚至特意為此解釋,一改平日言簡意賅的風格。“我保證,我不會再殺城裏麵任何一人。”
至於說書人也沒有動搖,哪怕師父這時候舌燦蓮花,也難以說服這個一心去阻攔的說書人,要不是我實力實在入不了眼,估計也得給說書人搭把手了。
倆人就如此僵持不下,不過由於平日有空看熱鬧的都被師父搞死了,所以他們現在的行為是意外地沒有被任何人所影響。
“當初我就把小潁讓給你了,憑什麼還攔著我!”師父講了一個大秘密,看這個名字的風格和感覺,估計不是好像孫爺爺那種好基友,反倒是空氣中莫名彌漫著一股醋意啊。
“不是說好不提小潁的嗎?”看說書人這個表情、這個動作,我就知道他絕對是惱羞成怒,就我現在所知,說書人大概是負了一個曾經和師父以及他本人都處得很好的女孩子,現在談起這件事情就不由得感到一絲絲的不爽。
要不怎麼有人說,負心多為讀書人呢?
小潁奶奶,你當初不選師父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師父就不會老是大開殺戒了。
反正想到這裏,我覺得說書人還真是一個大坑,從一開始學武的那個建議開始,他就一直把我往坑裏帶啊!我真想說髒話……
說書人從褲襠中,不好意思,和老張打了一場以後落下這樣一個壞習慣,反正說書人是掏出了那把鐵製桃木劍,讓本來就十分緊張的場麵變得更加緊張了。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說書人你不會是故事講多了吧?果然師父養成一種開口前先殺人的習慣也有你一半的原因的對吧?
作為師父的徒弟和師叔的師姪,這個時候我隻能挺身而出,哪怕我又一次發現這一次的坑有大半都是說書人埋下的,也隻能乖乖地跳了。
當初怎麼就看不出說書人是如此有心機的呢?
冷風一吹,街上樹葉一揚,加上清明特有的一種涼意,顯得是特別的蕭條肅殺。
說書人的劍直對著師父,眼中流露出來的嚴肅沒有絲毫的掩飾,明確表示自己那句不讓師父提刀進門不是空話。
師父掏出刀(感動啊,終於不是從褲襠裏麵掏出來),一拋,狠狠地插在了門前。
“行,本來掌櫃就沒有線,大不了這刀我不拿進去。”師父講這話的時候,說書人老臉一紅,啥都不知道就攔著師父的他實在是因為最近兩年的殺戮而弄得神經兮兮,看見師父就以為要大開殺戒。
“為什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師父難得以玩笑的語氣說了一句,在踏入客棧的門轉身又是一句,“老張沒死,不過算了。”
我深深呼氣,這事情終於暫告一段落,不過老張居然沒死又是一個槽糕的消息。
“官老爺,就是那個人!”老張胸前還有一個傷痕,指著師父就是一頓亂七八槽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