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通道中,一隻大如牛犢的暗影在孤獨的跳躍著,速度不快也不慢,似乎保持著永恒不變的速率。
身上的傷勢讓它無法再保持原來的巴掌大的身材,沒想到那家夥臨死前的反擊竟讓它也會受傷至此。
感受著體內岌岌可危的鎮封之力,心裏雖然著急,但這條通道的漫長它心裏有數,隻有這樣的速度才能最早到達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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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大殿中——
“師兄,最近這段時間我劍宗周遭出現了不少陌生人,會不會是大商國廷的人。”司徒辰向池淵稟道。
“應該不會,當年那一戰之後那人當著流光的麵親口承諾過,大商國廷百年內不會再來找我天瀾麻煩”池淵端坐著回憶道。
“師兄,那人之語不過空口一句白話,又無人鑒證,能作數嗎,再說他又蒙著臉,我們跟本瞧不出他的根腳,他能做的了大商國廷的主嗎”司徒辰皺眉道。
“能”池淵一口篤定道。
“......”
“師弟,你想想,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正麵攻上我天瀾劍宗,一人獨鬥我一宗之力,並將我等打的毫無還手之機,你說說,這大商又有幾人,他國廷又占了幾許”
“......難道!?”司徒辰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所以如果真是那人的話,他說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池淵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那這些人又是何人?”司徒辰又將問題回歸了原處,疑惑道。
“這千裏蠻山之內,山路崎嶇,地勢複雜,當年的那些個富礦都已是廢礦了,些許上了年頭的藥材也被采摘的差不多了,誰還會來這赤貧之地,或許是某些誤入的門派弟子吧。”池淵莫名的笑道。
“劍主,要不要我派人前去暗中查探下,免得影響到我們最近的那件事,若是誤入當然無事,若是別有用心之徒,我們也好提早做些防備”
“不用了,我天瀾劍宗封山已是許久,沒必要為這些人失了規矩,隻要不闖進劍陣,無需理會”池淵道。
“那若是闖進來呢”司徒辰笑道,他知道他這位師兄本是守成之主,行事謹慎,萬不會為一絲懷疑,亂了大局,心中一動,不由玩笑道。
“你這長老也當了不少年了,這點小事也來問我,你自己看著辦吧”池淵笑著看了他一眼。
剛說完這話,池淵突然抬頭看向了殿外,隨即笑道:“終於出來了”。
一聽這話,司徒辰也瞬間反應過來,“劍主,你是說妙水蛙出來了,太好了,我倒要看看,那魔陣背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池淵起身後微微笑道:“我們過去吧,想必諸位長老都已知曉,特別是雲南長老,更該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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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漆黑荒涼的洞窟內此時擺放了不少的桌椅長案,蠟燭碗壺之類的生活用品,一名臉色幹瘦的中年男子正盤膝端坐在石鋪上,忽的他睜開了眼睛,看向前方一微亮的洞口,臉上布滿了喜色。
那洞口處竟憑空蕩漾起一片波瀾,波瀾中顯現的每一處褶皺,都放射出不同顏色的光芒,隨著瀾暈的擴散,那洞口的另一端好像有一物正硬擠向洞口的這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