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濁的血水在不斷的飛濺,震起一圈圈漣漪。
昏暗的世界有些微涼,周圍是一片血色的世界,腐爛的血肉,森森的白骨,還有那一陣反胃的氣味。
我...我這是快死了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說好的主角應有的套餐呢!都是騙子,騙子!我再也不相信小說中所寫的了,都是一群大忽悠,騙的穿越者團團轉。
倒黴的我啊,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途會這麼悲催?
渾濁的液體穿過元痕的耳朵,進入了元痕的腦子,一點點的滲透到了血脈,骨髓,腸胃...
元痕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消散,快要沒有知覺了。身子在不斷的下沉,元痕感覺自己的心脈發出顫顫的吼叫。
昏暗的洞穴中,血乳石不斷的滴下一滴又一滴的血滴子,血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還會難過?難道你還在嗎?
元痕不覺間露出一番苦笑,說什麼要為他報仇雪恨,到頭來連仇人的麵都沒有見到就快要死了,還有哪個穿越者比他還要倒黴的。
那些所謂的魂穿異性,可憐了吧,可是他們好歹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更是走向了人生巔峰;還有那些女裝大佬們,好說歹說還活著吧,隻是丟了尊嚴罷了,更何況本世界的人們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可憐的。
而他呢,穿到了一個死人身上,這也就罷了。這也叫不得慘,那個借屍還魂的才叫慘呢,好好的身體被自己的徒弟給燒了,借了一個乞丐複活。
但你聽說過剛開局就要死了,有這樣的主角嗎?
新世紀的元痕有些憤懣,但也無可奈何,這都是命啊!
身子不斷的下垂,恍惚間元痕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在下沉了。躺在冰冷的血泊下,整個身體漸漸沒有什麼知覺,腦中的意識也在不斷的消散,隻是想好好的躺在這裏迎接他人生最後的時光。
眼角微微流下了淚光,心有些沉重。
嗬嗬,是你嗎?你還有意識嗎?如果有,很抱歉,我不能幫你報仇了,請原諒我的失約。
嗬嗬嗬,看來我真的是傻了,對一個死人自言自語,我也快死了,這難道就是人死之前的心心相惜嗎?
原本緊閉的眼眸突然張開,好似有一道白光閃現,眼睛能夠看到眼前的景象,昏暗的地表,沒有所謂的血水,也沒有腐爛的血肉、浮屍。
這裏很是寧靜,也可以說是寂靜吧。
沒有生氣,沒有死氣,有的隻是森森的白骨,透著不甘與悲涼。
白骨鋪路,鑄成一個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個身影,雪白的發絲透著寂寞與孤獨,滿臉的無奈流露著時光的滄桑。身上的黑衣有些破舊,還有兵刃劃過的痕跡。
黝黑的長袍上依稀可以看到那些黑褐色的血痕,透露著恐怖的氣息,壓得元痕透不過氣來,還好身上的白光給他擋住了大半。
白光有些搖搖拽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熄滅。
還好這些隻是幹枯的血罷了,元痕很難想像血液的源頭到底是怎樣恐怖的人物。
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看天空,天空一片血紅,仿佛有一道隔幕,將世界分成兩半。
再次看向王座上的身影,高大的身影勢與天爭鋒,不屈念,鎮爍古今。
“這是什麼...地方,我記得...頭好痛...我怎麼恢複了點力氣。我不是快死了嗎?難道這是地獄?”元痕看了看眼前的景象,還真的像修羅地獄,隻是沒有血罷了。
白骨道,白骨路,高大的王座,還有王座上的身影,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迷霧。
難道我的好運要開始了?
身體似火,熊熊的火焰冒出,一步步的邁向王座上的身影。
每走一步,仿佛都能聽到白骨下的嗚咽,與元痕共鳴。元痕好似受到了感染,心中升起了悲哀與歎息。
用手觸碰王座上的身影,身體有些冰涼,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血肉還有彈性。
元痕的心裏通明,是夢嗎?太真實了。他不自主的搖了搖頭,還是原來的地方,手指還在冰冷的身體上。
剛才經曆的那一切是那麼的真實,血色染紅的天空,一道高大的身影有些悲涼,還有追殺他的人浮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