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施法的緣故，她的語氣依然是這樣的平靜低緩，像是機械發出來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可是她停頓下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能感受到她的心碎。
這就是一個女人瘋狂的愛嗎？
我聽著聽著，戚戚然地看向了吳塵。
吳塵也在向我看來，不像我這般歎息和唏噓，反而顯出幾分冷屑，張了張口，對著我默語。
我看了許久，才看懂他的話——“怪不得換魂術能成功，而不會成為僵屍，因為她們兩個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
我點頭，正要說話，忽見王嫂抽搐起來，她本來閉上了嘴，低垂著頭，亂發被風吹得繚亂，她周圍飛舞著的火焰，漸漸地凝聚成了一團，落在了她的天鼎穴上，隱沒了進去。
王嫂一動不動，忽然，身子猛烈巨震，抬起頭來看著眾人，看到李父，尖叫一聲道：“你們在做什麼？你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是無辜的啊啊啊。”
“老大。”其中一個保鏢似乎不耐煩她這樣的聒噪，抬頭看向了李父。
李父不答，隻把頭轉過來，看向了遠處。
別墅建立在半山腰上，此時已經深夜，滿身遍野的都是黑色，夾雜著夜空裏透出來的亮，隻不過不是人為的亮色，而是偶爾的螢火蟲，在半空裏飛舞著，像是佛陀注視眾生的眼。
“老大。”那保鏢又說了一聲，私會催促著李父示下，李父擺了擺手道：“先拖到屋子裏看守著，一會兒再叫你們。”
保鏢互相一眼，答了一聲“是”，拖著王嫂向樓下走去。
“你們幹什麼？救人啊——曉晨，我是你媽，快救我啊。”王嫂拚命掙紮著，進了樓裏，伴隨著一高一低的聲音，劃破了長空。
我們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王嫂的身影消失。
李父轉過身來，看著吳塵，點頭道：：“先生果然有兩下子，這樣子，先付你五十萬，剩下的，看你的了。”說著，他指向了程芳。
眾人見他這樣子，不由一怔。
事情的關鍵不該是他的兩個換了身軀的女兒嗎？怎麼會指向了程芳呢？
吳塵卻十分明白，點頭道：“好。‘說著，向程芳走去。
”你們幹什麼？救命啊。“程芳轉身就要跑，飛奔地向別墅裏跑去，誰知一把被保鏢扯住了，幾下把她拖到了吳塵跟前。
“放開，放開啊，管我什麼事？你的女兒胡鬧，跟我有什麼關係？”程芳拚命掙紮著。
李父哼了一聲，陰沉著臉盯著程芳：“當我是傻瓜嗎？這個事情最關鍵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