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臉色大變，忽然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我與啟明等麵麵相覷。
“師父真要錢不要命啊。”我嘟囔一句，向外走去。
“葉子你幹嘛？”黑珍珠叫住我。
“我去李瑜哪裏看看，總是接不通電話，不知哪裏出問題了。”我皺著眉道。
“我也去。”黑珍珠匆忙跟了上來，回頭對啟明道：“啟明哥，等吳塵哥醒過來，記得跟他說啊，腎六。”
啟明大笑。
下來打的，出租車司機問我們去哪裏，我遲疑了下，道：“先去醫院。”
誰知去了醫院，大夫說，病人昨日辦理了出院手續，已經出院了的。
“李瑜沒事吧？”我問道。
大夫搖頭道：“沒事啊，她的傷是輕傷，夫妻打架賭氣住院的，等老公來哄哄就好了。”
黑珍珠聽了這話，道：“葉子你也是，神經兮兮的，人家都沒事了的，走，咱們逛街去。”
“不是的。”我搖頭，眼前浮現出孫春那詭異的表情，還有臨走前那莫名的不安。
“去李瑜家看看”我道。
黑珍珠抱怨了一句，隻得跟我打的去了李瑜家，敲了許久的門，才有人開了，我們一抬頭，一起嚇了一跳。
孫春正看著我們，可是那是怎樣絕望的一張臉，眼眸恍惚著，就像瘋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看著我們，一言不發。
“李瑜她沒事吧？”我結結巴巴問道。
孫春動了動嘴唇，輕輕道：“她死了。”
“死了？”黑珍珠驚叫一聲，道：“昨兒剛辦的出院手續，怎麼死了呢？”說著，推了孫春一把，孫春“蹬蹬”後退，竟然“啪嗒”躺在了地上，屋子裏一片狼藉，桌子上，是一個骨灰盒，我快步走了過去，見那骨灰盒上貼著的照片，正是李瑜！
不會吧。
真的死了，而且死得這麼快，連夜給燒了？
我不知該說什麼，卻見黑珍珠拎著孫春到沙發上，怒氣衝衝地道：“說，怎麼回事？”
孫春臉上像活死人，口裏喃喃道：“是我對不起她。”
“你對不起她就不用提了，她怎麼死的？快說啊。”黑珍珠氣道。
孫春抬頭望了我們一眼，苦笑道：“車禍，昨天我開車接她回來，我們出了車禍，她在副駕駛座位上，被甩了出去，四肢不全，被碾碎了。”
“你怎麼沒死？”黑珍珠冷冷道。
孫春沒有回答，隻是捂住了頭。
“你怎麼沒死啊？”黑珍珠是個急性子，上去要揪孫春，我忙把她拉住，道：“孫春，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出的車禍？”
“午夜。”孫春靜靜道。
我打了個寒戰，想起午夜和今天早上接到的電話，問道：“李瑜的手機呢？”
孫春道：“燒了，跟她的屍體一起燒了。”
我與黑珍珠對望一眼。
“她臨死前沒打電話吧？”我不甘心地問道。
孫春搖頭，又忽然苦笑道：“她當時就腦漿迸裂，還打什麼電話，可憐我們說好的，要好好過日子的……”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哭著，哭著，竟然嚎啕大哭，似乎要把整個靈魂哭了出來一樣，撕心裂肺的。
“鬼來電？”黑珍珠對我道。
我沒有說話，攥緊了拳頭，一定有原因的，李瑜在向我暗示，她不是意外死的，她是被人謀殺了的！
“孫春，這次你該說了吧，佛牌，到底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