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它瞪大了眼睛。
“你最錯的地方，就是把我整個人拉進了你的結界。”我淡淡道。
它哼了一聲，化成一張嘴，張開了口，似乎要把我一口吞下。
“葉子！”楊帆擔心地叫了一聲，話音未落，鏡妖忽然“哎呀”一聲，滾落在地！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鏡妖嘶喊著。
於潔見鏡妖如此，嚇得放開了楊帆，怔怔地走了過來。
“快，快，殺死她，我命令你，殺死她！”鏡妖化成了一跟手指，指著我。
於潔咬了咬嘴唇道：“葉子，我……”
“你跟它是一夥兒的？”我冷笑。
於潔聽了這話，一咬牙，化成紅色的厲鬼，伸出鬼爪向我衝來。
我捏著古玉，巍然不動，冷冷地看著她。
誰知她的鬼爪伸向我的刹那，一下停住，“蹬蹬”後退，捂著臉道：“葉子我……”
我笑道：“算你識時務。”說著，一腳踩到那鏡妖的頭上道：“我有個朋友是蠱毒大家，我跟她借了一些東西，給你下的是咒蠱，專治妖怪，你想怎麼死呢？說說看？”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鏡妖忍住疼道：“我說還不行？”
我把腳放了下來，看著鏡妖。
“這銅鏡是上古靈物，時間久了，我就有了意識，很多人得到我的時候，會不聽照鏡子，照著照著，精氣就被我吸走了，我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可是後來被一個人拿著陪葬了，被埋在了棺材裏，我也就沉睡了，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她喚醒了我，我跟她說話，慢慢的，她也不再怕我，後來的時候，她要幫忙。”
說這話的時候，楊帆忽然道：“葉子，現在你總算信我了吧。”
我沒抬頭，隻道：“繼續說。”
鏡妖歎了口氣，道：“我要知道會遇到你，我就不幹這事了，她讓我殺死一個人，然後永遠拴住這個男人，隻要我能做到這一點，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鏡妖說到這裏，於潔哪裏傳來一聲嗚咽。
“我當時心中一喜，因為我是鏡妖，卻不能自由，隻能通過照鏡子來修煉，所以如果有人肯幫忙做我的奴仆，我豈非不用一點點吸取精氣，直接吃魂就可以？所以我對她說，隻要她把靈魂賣給我，我就幫她達成心願，她考慮了一天就答應了，然後自殺，成了我的妖鬼。”
“妖鬼？”我訝然。
“鬼分很多種，做妖的奴才就叫妖鬼，她成了妖鬼之後，獲得了我的一些法力，殺死了那個叫小雨的女人，又附在了小雨的屍體上，來找個這個男人，後來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以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她逼著這男人找新的替屍，那個叫小雯的女人上了鉤，後來被我吃掉了，她因為跟小雯的屍體融合不利，便找到了你身上。”說著，鏡妖又歎了口氣。
我沉思了半晌，道：“那個安忍水……”
“安忍水是我讓她做的，她不懂這個，我嚐到了吃魂的好處，讓她那麼擺放著，讓她吸引路過的孤魂野鬼供我吃。”鏡妖解釋道。
“你自從覺醒之後，吃了幾個魂？”我問道。
鏡妖擺手道：“也沒有啊，大仙，我剛醒來就遇到她……”說著，指著於潔。
於潔此時已經哭倒在地，什麼也不說，隻是哭。
“她的魂魄，被你吃掉了？”我問道，其實這話很露怯，因為一個道士居然不懂這個，可是沒有師父他們在身邊，我隻能問著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