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著臉。
“那是她對楊帆動心的表現！”另外一麵鏡子裏的“我”忽然開口。
我嚇了一跳，抬頭看去，見那鏡子裏的自己徐徐地走了出來，跟我一模一樣，隻不過神情不太一樣——比我本人要柔和一些。
“動心？”剛出來的葉子一號皺眉道：“怎麼可能是動心？我們很討厭他的。”
“我們”……
哦，我紊亂了！
“你理智上討厭的，其實楊帆不討人厭，應該說，楊帆具備了一切讓女人喜歡的特點，有錢有勢長得帥，會哄女人歡心，很浪漫，也不膚淺，並且，葉子，他對你是真心的，你看不出來嗎？”葉子二號悲憫地看著我。
我“……”
世界分裂啊。
“不可能！”葉子一號已經替我反駁，道：“葉子之所以憎惡他，是因為阿桑，這個男人讓葉子想起了阿桑，阿桑的背叛，讓葉子的閨蜜死了，所以葉子才會轉嫁這種憎惡到楊帆身上。”
我聽了這話，倒覺得有幾分道理，正要說話，見葉子二號道：“我不同意，我覺得葉子是因為動心，所以格外要反著表現，因為她覺得楊帆很可能會駐紮到自己心裏去。”
“我說……”
我扶額道；“你們到底是誰？我不認得你們。”
“我們是你。”兩人異口同聲道。
“好了，你們別扯淡了，既然是我，這鏡妖是怎麼回事？這裏是哪裏？”我指著周圍問道。
兩人對望一眼，一起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
“可是我們會讓你走出這裏！”兩人異口同聲道。
“那還不說。”我冷冷地看著自己們。
“我們的法子是不同的。”一號道：“或者截然相反。”
“說說看。”
一號與二號開始對望一眼。
“我先說。”
“我先說。”
“好了，一號先來。”
“好吧，我先來，葉子，你認為真相是怎樣的？”一號問道：“真正的主謀是於潔，還楊帆？”
我沉吟了下，沒有回答，隻問道：“你說你的。”
一號嘿然道：“當然是楊帆，於潔這種性子，怎麼能搞得到那麼高級的銅鏡？一切都是楊帆主使的！楊帆為了擺脫於潔，找人弄了一個吃人的銅鏡，這銅鏡就把於潔吃掉了，不過讓楊帆沒想到的是，這鏡子是個妖怪，不僅吃掉了於潔，還要吃掉他，這也是活該！”
“真的是楊帆主使的嗎？”二號冷笑：“若是楊帆主使的，鏡子是妖怪，那鏡子吃了楊帆就是了，何苦還糾纏他？鏡妖又不愛他？”
這話讓我與一號都沉默了。
毫無疑問，若是真的一切都是鏡妖所為，楊帆已經死了。
“所以真相是——於潔，於潔才是主謀，於潔為了永遠占有楊帆，搞到了那個銅鏡！”
二號的聲音十分大，像是宣判似的，道：“於潔已經瘋了！為了永遠霸占楊帆，她變成了鏡鬼，然後逼著楊帆去找新的替屍，楊帆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我聽了這話，沉吟不語。
“葉子，你中了於潔的計了！”二號又道：“根本沒什麼鏡妖，於潔自殺之後，成了鏡鬼，導演了這一切，她本來要找你做替屍，卻沒想到你會抽魂，眼看著打不過你，怕你幫著楊帆鎮壓她，才會在鏡子裏顯出幻象，讓你起了同情之心，殺死楊帆，讓她的魂魄就永遠跟楊帆在一起了”
“葉子，你在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