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楊帆看著我臉上的亮色，眼眸裏忽然閃出一絲詭異來。
我看著他一臉的不懷好意，冷冷道：“你在戲弄我嗎？你既然調查了，為什麼還拉我白跑一趟？”
“當然有原因的。”楊帆用煙頭敲著車蓋，道：“一，我是要追你，自然願意跟你多相處一會兒，二……你不是道士嗎？我雖然調查了，可是沒有親自來過這裏，不知有什麼古怪，若是真的有，自然以你為主，若是你查不出來，自然以我為主。”
我沒有在說什麼，進了車裏。
楊帆怔了怔，忽然也進了後排車。
“你幹嘛？”我“蹭”地抽出了匕首。
楊帆舉起手道：“哎呀呀，姑娘，你能不能別這麼緊張啊，被你嚇死了。”
我看著他淡定的臉色，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有些緊張過頭了，放下了匕首道：“你其實也愛著丁潔吧，否則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查這件事？可是你為什麼要朝三暮四呢？好好跟丁潔過日子，不好嗎？”
楊帆聽著我這些話，竟然沉默了。
過了許久，忽然抬起頭，笑道：“葉子，什麼是愛？”
我聽了這話，眼前忽然閃出吳塵的影子，什麼是愛？
“愛是一種遊戲，有時候，很可怕。”
楊帆說了這句話，走到前排開始開車，一路上，再也沒說別的。
我們默默地開車到了城郊，進了一個小區，小區很是破敗，像是二十年前的樣子，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看那模樣，這裏的大多數拆遷戶都搬走了。
楊帆找了地方停了車，給我開車門，做了個優雅的“請”字。
我冷著臉出來問道：“哪一家？”
“左邊那個單元第一家吧，報紙上打聽的，也未必準。”楊帆的聲音裏透著感慨。
我回頭看了看他，渣男看到於潔離開後悔了？那倒是好事。
“蹬蹬”。楊帆敲的門。
敲了許久，門終於開了，是個老太太，滿麵皺紋，步履蹣跚，眨了眨眼，看著我們道：“你們找誰？”
“我們是芳芳的同學，來看望她。”楊帆聲音顯得十分平靜。
“好，好，她剛剛吃了飯躺下，你們去吧。”老太太開了門，似乎因為我們能來看望那姑娘，十分歡喜。
那姑娘好了？
我與楊帆對望一眼，楊帆聳了聳肩，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植物人醒來的，多著呢。”
“快去吧，她正在屋子裏念叨呢，說同學都不來看她，如今你們來了，她一定很高興。”老太太指著那個關著門的房間。
楊帆看著我，我想了想，終於先過去敲了敲門。
裏麵靜寂無聲，我一回頭，看老太太正殷切地看著自己，眨了眨眼，推開了門。
一個姑娘躺在床上，隻不過是背著身子的，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
“芳芳。”我嚐試著叫了一聲，捏著古玉。
人有三魂七魄，若是丟了地魂，會可能變成植物人，可是這姑娘忽然又醒了，難道是跟著丁潔的魂，又想起了本元，所以又回來了。
芳芳沒有作聲。
“睡著了吧。”楊帆輕輕在我背後道。
我皺了皺眉，心道難不成丟了？
不過也沒關係，我隻要給她招一下魂，說不定……我推開她的身子，忽然一聲驚叫——
骷髏！
那是穿著睡衣的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