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笑,提出了伍佰元放在錢包裏,去火車站買了一張回家的票。
因為不是假節日,火車並不忙,一個車廂頂多有十幾個人,大多數都在閉目養身,我靠著窗,用帽子蓋著臉。
棄嬰島雖然是旅遊的地方,可到底不是發達城市,方圓百裏之內有些偏僻,上車的人也形形色色,不一會兒火車在一個小站停下,上來了幾個人,坐在了我對麵。
我翻了個身,帽子一下掉了下來,抓住帽子向對麵一看,微微一怔。
對麵的男人摟著一個少女,上下手腳,像是一對情侶,可是……
真的很不搭配,那男人大約四十多歲,滿臉褶子,看摸樣像是個種地的老農,穿的衣服也十分破舊,而女孩子穿的則十分時尚,像是大學生,紮著馬尾辮,白襯衫,牛仔裙,皮膚白皙,摸樣秀麗,這簡直……
若是說男人打扮成富商的樣子,我會認為這是包二奶,若是男人領著女孩很規矩,我會以為這是父女,可是……
這樣子……
難不成是大學生下海,然後饑不擇食地接了這生意?
我心裏忖度著,卻沒管,隻是把帽子扣住了臉。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衛道士,我現在隻想靜一靜,不想惹麻煩。
可是對麵那兩位似乎不想讓我消停,大概夜已經深了,車廂裏也沒多少人,那男人越發肆無忌憚,手伸在女子的衣服裏,口裏不時發出猥瑣惡心的聲音,女子卻悄無聲息,像是死了一般。
聽著聽著,我有些怒了,心道真是晦氣,找個座位還能找到這種地方,心裏想著要不要換個座位,一抬頭,見那少女在看著我。
她那張娟秀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煞白,雖然被那男人抱在懷裏,卻象個木偶娃娃一樣,一動不動的,衝著我的時候,口裏在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
她在做什麼?
我心裏詫異,卻見那個男人向我看來,眸光仿佛挑釁。
我不欲生事,用帽子蓋住了臉。
可是這麼閉上眼,那口型一下在腦海裏反應過來!
她在說“救命!”
沒錯,那口型就是說“救命!”
可是她為什麼不呼救呢?車裏雖然人不多,可是喊起來,一定會有乘警過來的!難不成男人用刀威脅著她?
我把帽子微微抬起,從帽子的縫隙裏,看向了他們,見男人把少女橫抱在腿上,伸手在少女裙子裏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少女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似的。
我把眼睛又向高處抬起,見少女的臉是側著的,所以她緊緊抿著嘴,沒有說話,等著男人玩弄完了,把她轉過來的時候,她似乎知道我再注意她,又張開口,大聲地喊道:“救命,救命——”
可是就是沒有聲音,像是看默聲片似的。
不對頭!
我仔細打量著男人的雙手,他什麼也沒沒拿,不存在用刀威脅的情況,那麼……是下毒了?
可是這也解釋不通,若是真的下毒,隻要報警,把男人抓起來,自然有解毒的法子,所以……
我歎了口氣,得兒,這事不能不管,哪怕我不是道士,也不能任由一個男人這麼糟踐同胞,我咬了咬嘴唇,第一個反應是叫警察,隻要把這男人抓住了,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我裝作上廁所的樣子,站了起來,向車廂裏走去,此時已是深夜,火車裏靜悄悄的,大部分人都睡了,我走到車頭,敲了敲值班室的門,正好一個乘警模樣的男人探出身來,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