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麵色不動,坐在了我的床邊,指著床道;“脫衣躺下吧。”
這是要玩“霸道總裁強上我”嗎?
我沒動,隻道:“師父中邪了?扣工資!”
吳塵卻沒說話,而是筆直地坐在那裏,宛如打禪似得閉上了眼。
這奇葩師父要做啥?
我站了許久,期期艾艾地坐在了床上,看著他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此時月光如水,映照著那張俊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下形成一片瀲灩,顯出分外的恬靜安詳。
睡著了?
毛毛學著他的樣子,坐在他身邊的桌子上,跟他一起打禪。
我眨了眨眼,忽然一陣疲倦襲來,耐不住困倦,脫了鞋子和外衣,鑽到了被子裏,閉上眼,又猛地睜開,見吳塵一動不動,心道師父雖然是個奇葩,倒也不像是會夜襲的卑瑣人物,我閉上了眼……
陽光萬丈,一夜無夢,我一下睜開眼,坐了起來,見吳塵已經不在了。
“葉子。”
黑珍珠探出頭來,笑望著我,笑語盈盈裏,映著陽光燦爛著。
我想起昨夜師父在我這裏,有些訕訕,正要解釋什麼,黑珍珠已經走過來,拉著我道:“感覺怎樣?吳塵哥不放心,守著你一夜,我就說嘛,葉子不可能變異的。”
我腦袋“嗡”地一聲,終於明白吳塵的意思,他……是怕我中煞之後變異了,所以才在這裏守了一夜!
可是這有什麼不可說的?這奇葩師父!
“吳塵哥別看表麵上……”黑珍珠俯下來正要說話,忽見吳塵推門進來,神色嚴肅道:“你們快來!”
我們對望了一眼,很快到了客廳,見大家都臉色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
啟明歎了口氣,搓著手道;“那個婦幼醫院的醫生給我們打電話,說昨夜她們科室的孕婦都死了,孩子都不見了。”
“啊?”黑珍珠捂著嘴。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許峰與章麗進來.
章麗張皇地拉著吳塵道:“吳哥,不好了,我們接到電話,說是全市的孕婦從昨夜開始,陸續死亡,感覺像是針對嬰兒的一場瘟疫。”
“而且正持續中。”
許峰又加了一句,把一遝文件遞給吳塵道:“吳先生,這是銀行卡的調查結果。”
吳塵一言不發,把文件在桌子上攤開,大家都圍了上去,仔細看著那文件,銀行卡的主人叫“王強”,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名字,注冊卻不在本市,而是在最南邊的海島的一個市區……
“蹬蹬瞪。”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我們對望一眼,紛紛掏出了武器,誰知卻傳來“葉子,葉子你在嗎?”
我渾身一陣,忙打開門一看,是表嫂魯麗!
“表嫂?你怎麼來了?”我吃驚異常,表嫂不是在我們家鄉嗎?怎麼忽然跑到這裏找我?
正詫異間,忽然問道一種異香,讓人讒言欲滴的香!
表嫂見我屋子裏的這麼多人,也唬了一跳,道:“葉子,你這是幹啥呢?這些人是……”
“我同事。”我怔怔地答道。
表嫂衝著眾人打招呼地一笑,回頭見我的那神氣,忙解釋道:“我這不是出差嗎?剛剛路過這裏,聽嬸子說,你在這裏,就來找你。”
說著,攥著我的手,恐慌道;“我聽說這裏流行一種瘟疫,專門針對孕婦的……”
我渾身一震,“蹬蹬”後退了兩步,終於明白那香氣從哪裏來了,道:“表嫂,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