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的午夜十點,到順益街閣樓哪裏集合,我送你們去。”王琦吩咐道。
我們對望了一眼。點頭。
午夜,我與吳塵、啟明、黑珍珠到了順益街,這條街是十分老的一條街,據說還是民國時候建立的,因為是有曆史悠久傳統,所以沒有改建,我們站在那個閣樓前,是著名的鬧鬼聖地,說是什麼國民黨太太吊死之類的,很多無知無畏的年輕人趕著半夜去玩,因此這裏很不尋常地熱鬧著。
我們靜靜站在哪裏,不一會兒,見王琦與王冰冰開著車過來,王琦對我們招了招手,我們上了車。
進了車我們被蒙上了雙眼,王冰冰一言不發,車裏安靜的瘮人。
行駛了不久,車門開了,王琦道:“下車。”聲音嘶啞而古怪。
我們下了車,看見霧蒙蒙了有一個車站,那樣式絕對不是現代的停車站,而是很早以前的摸樣,老舊的車亭脫了一層皮,也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
王冰冰隻用黑紗布包著臉,王琦則麵無表情,像是被人抽了魂一樣。
黑珍珠握著我的手,我看了她一眼,感覺她臉色煞白。
這有啥好怕的。
周圍一直霧蒙蒙的,靜到了極處,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我們屏住了呼吸靜靜等著。
十二點。
一輛車靜悄悄地駛了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車門呼啦啦開了,我們陸續上了車,車是那種淘汰了的老式公交,前麵司機還是那個胖胖的油臉司機,車門開了,他側頭看著我們,王冰冰臉色煞白,掏出一個牌子,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溜了我們一眼,點頭。
王琦讓我們上車,道:“到了那裏,自然有人接你們。”
車裏沒有幾個人,我上來的時候,想起了那個夢,心頭忽然生出幾分不詳,看了看不遠處的吳塵。
車在白霧裏行駛,死一般的靜寂。
不一會兒,車停下,上來一個帶著小孩的女人,徑直坐在了我身邊。
後麵有人道:“孩子太小,快下去吧。”
那女人聽話地帶著孩子下去了。
我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站起來道:“師父……”卻發現我的夥伴們都不在了!
我渾身一震,喊道:“停下,快停下。”
誰知滿車的人都露出牙齒笑了起來,有的竟然沒了頭,有的斷了腿,有的四肢不全,司機的頭忽然不可思議地回轉過來,露出滿是牙齒的臉!
我嚇得退後一步,看著那輛車就迅雷不及掩耳地撞上去!
“啊——”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腦漿迸裂!
“啊……”
我叫了一聲“師父。”
“我在。”吳塵答了一聲,慣例的僵屍腔。
我頓時靈魂歸位道:“你在哪兒?”
“念靜心咒。”吳塵的聲音十分平靜,在這恐怖的時刻,反而是一種安慰,我攥著古玉拚命撚著靜心咒,這覺得天昏地轉,一下睜開眼。
還是在車上!
隻不過車不在行駛,而是靜止的,沒錯,一切似乎都被定格了,車上的人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能動的,隻有我們這些道士!
在車的走廊上,師父與那司機相對而立,司機忽然變了個摸樣,穿著一身黑色錦服,墨黑的長發隨風飄搖,妖孽絕色的臉,帶著幾分陰戾,神情有些玩世不恭,斜著眼看著吳塵道:“無塵子,想死就來吧!”說著,舉起了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