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白聽著喬策的話,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就是放不下,此時聽著,隻覺得心裏特別暖。
剛剛因為談到樓清平而異常激烈的情緒,竟然突然一散而空了,心中安定。
樓一白輕輕貼到喬策的胸膛,雙手抱住他的腰,原來她是這麼的依賴他,即便他說的話是爛俗的大道理,她也同樣覺得動聽。
“小白,別哭!”聲音似乎從胸膛傳出來一般,低沉伴著顫動。
她哭了嗎?
樓一白抬手摸了一把臉,果然有淚,原來最了解她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喬策。
喬策將樓一白緊緊困在懷裏:“小白!”
樓一白輕輕回應:“嗯!”停了一會兒,低低的叫道:“喬策!”
“嗯!”
“喬策!”
“我在!”
“喬策!”
“嗯!”
不管她怎麼叫他,他都不會不耐煩,聲音中帶著溫暖和輕柔。
“喬策,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喬策點點頭:“嗯!”回答完,將頭更深的埋進她的頸項間。
樓一白帶著眼淚一笑,看,果然還是喬策最靠譜。
兩人在樓梯拐角處相擁,說盡了綿綿情話,而同時,在背對他們的樓梯另一處,白書君站在那裏同樣臉上帶著清淚。
她的女兒受了委屈,卻從不和她說,她不能想象若是沒有喬策,女兒該如何?
怪不得之前女兒和喬策走的親近,現在她才發現,喬策之於女兒原來是這般重要,因為不僅是單純的對她好,更多的時候還會引導她,寬慰她,甚至在她還沒有說明的時候,就能做到,這說明什麼?
喬策很了解小白。
白書君鬆了口氣,抹掉了眼淚,有這樣一個男孩子愛著女兒,她應該高興才是。
此後,白書君對喬策真的就像對親生兒子一樣,不見外不客氣,當然也少不了疼惜,就如同對樓一白和張希白一樣,那種程度在喬策親生媽媽林清看到後,都覺得羞愧。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天晚上,樓一白睡的很好,晚上沒有亂七八糟的夢境再來困擾她,隻讓覺得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
尤其是喬策看到的時候:“這樣才對!”
樓一白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難道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個乞丐婆?”
“你怕什麼?不管你是什麼,都有我陪著呢,丟人也不隻有你一個!”喬策不以為然的說道。
樓一白揉著臉頰:“真酸!”氣得喬策想拍她屁股。
白書君正在客廳裏接電話,掛了電話就看到這兩人大清早起來正鬥嘴呢,想到昨天聽到的事情,不由的沉了臉:“小白,趕緊去收拾,不許欺負小策!”
樓一白一愣,她媽今天早上心情很好?平時雖然看到喬策沒有什麼抵觸,但是絕對談不上溫和,好些事情也僅僅隻是麵子事,喬策住進她家,完全是因為喬策舅舅拜托了張遠景,再加上林思海老先生是她的書法老師,現在媽媽為什麼一副為喬策做主的模樣?
同樣被驚住的還有喬策,怎麼感覺今天白阿姨的笑容有點兒驚悚?
白書君不管他們怎麼腹誹,已經開始了指導模式:“小白,今天不是有同學來嗎?李嫂和張嫂她們已經開始準備了,小策,你們要喝酒嗎?如果要喝的話,我正好出去,我有幾瓶招待客人的紅酒,年份不錯,到時候給你帶回來。”
喬策簡直受寵若驚,趕緊說道:“阿姨,不用不用,其實都是小白的同學!”
白書君看向樓一白:“她就算了,小孩子家的喝什麼酒啊!”
正在洗漱的樓一白聽到,皺了皺鼻子,她媽現在多了兒子是吧?
這一場聚會,其實樓一白是打算正式將喬策介紹給同學,以男朋友的身份,可惜喬策錯失了良機。
因為喬策剛剛收拾完,就接到了電話,臨時任務。
白書君本還因為昨晚上喬策對樓一白的規勸感到高興,可是現在一聽喬策要走,臉又不自覺的沉下來,不是說年假嗎?怎麼會突然將人招回去?
喬策十分的內疚,看著低頭不語臉色慘白的樓一白,歎了口氣,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小白,下次回來我再多陪陪你!”
樓一白突然抬頭,狠狠盯著喬策:“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喬策無語:“小白……”
“哎,算了,你這樣突然要離開我都已經習慣了,說不定你每天呆在我身邊,我反而不適應,”樓一白想到喬策是去執行任務,再想想之前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殺了人,隻是略微聯想就能想到喬策的任務一定十分的危險,就怕她影響到喬策,萬一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夠小心……樓一白想到這裏,臉更白了:“喬策,放心,你好好去,反正過年的禮物你已經送給我了,等我那副字表好了就給你郵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