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白立刻坐直了身體,驚訝的問道:“你要去?”
“你不想我去?”
樓一把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你並不喜歡和我身邊的朋友走的太近!”
喬策沒有想到小白這麼敏感,竟然連他這輕微的舉動帶出來的意味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喬策暗暗歎氣,他能說他不是不願意和她的朋友相處,而是怕自己在那種場景下,看著其他男人比他和小白更熟悉,怕自己會吃醋嫉妒到發狂嗎?
“小白,”喬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等明天參加完你們的聚會,你和我一起去趟療養院,看看爺爺奶奶吧?”
樓一白頓時有些羞澀,也有些惶恐,可是心底卻還有一絲憋悶,她還記得以前喬策上學的時候沒有人照顧,也沒有人關心,她一直以為他的爸媽不在身邊,爺爺奶奶也是,原來兩位老人就在眼前,卻吝嗇的不想付出關愛。
她知道喬策爸爸不是喬爺爺的親生兒子,可是即便不是親生,當時既然已經過繼了,說明就是承認這個兒子的,現在這樣又是為了什麼?
喬策不知道樓一白心中正替他叫屈:“小白,我爺爺奶奶性子比較冷淡……”
他這是怕她去了被人冷待提前打預防針?
“他們對你也很冷淡?”
喬策沒有說話,以前他也覺得心裏不忿,也覺得委屈,可是現在,經曆了生死,忽然就豁然開朗了,生死之前無大事,不管他名義上的爺爺奶奶怎麼不喜歡他,可是他不能先做不孝的人,不管別人怎麼做,隻要自己仰不愧於天,伏不愧於地就好。
晚上,喬策非要給樓一白做一頓獨家大餐,於是先給白書君打了電話請假,並且舉手發誓九點之前一定將人送回去,兩人便去了喬策家。
去喬家之前,兩人又去了超市。
喬策其實在軍隊上,根本也用不到自己做飯,隻是偶爾需要買點東西的時候才會跟著部隊的采購車去市區,現在輪到自己采購了,他……有點蒙了。
他之前跟著部隊去采購,買菜什麼的,都是去了固定的點兒,菜品新鮮,可是到了超市,一個個都是精致的包裝,讓他看著都覺得不夠吃。
樓一白在旁邊扶著推車,不時地詢問大廚需要什麼東西,喬策點頭的,她就放進推車裏麵,可是到最後,樓一白都有點兒不相信喬策的廚藝了,什麼大菜需要這麼多的材料?
“喬策,我們就兩個人,你不會想像部隊那樣弄上一大鍋吧?”
喬策也有些驚訝,他隻是覺得兩人這輛一起買東西特別溫馨,尤其是小白問他問題的時候,所以他就下意識的都應了,結果看著高的要冒出推車的材料,也有些頭痛了,可是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剛開走神了:“一次吃不完下次繼續!”
樓一白不表態,這人不定什麼時候接到電話就要立刻歸隊,買這麼多,說不定放在冰箱裏長毛了,再說,自從喬策回來,他在家吃過幾次飯?
不是去她家裏吃,就是兩人出去吃,自己一個人做飯的機會太少了。
“小白,去生活區那邊兒轉轉吧,家裏的好多用品都過期了。”
樓一白點點頭,這所房子,自從喬策被林清強勢的扣在部隊上,估計空著的時候就偏多了,喬策爸媽似乎是那種一輩子不見麵也不會想念的夫妻,林清從部隊休假似乎也是回林家居多,而喬策的爸爸,好像就沒有聽說他休過假。
“早知道這樣,就該列個單子,正好一塊兒都買齊了!”那一車子的材料,樓一白推著費勁,於是喬策接手了,樓一白走在前麵這看看那瞧瞧。
喬策跟在後麵感覺特別好,貌似兩人又回到了他上高中那會兒,一起尋找大街小巷裏的小吃店,其實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可是偶爾一次和小白一起吃東西,當看著她將東西吃到嘴裏,大大的眼睛一眯,笑意滿滿,就連表情都靈動起來,他這種到處搜集美食的行為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他在隊裏,人人叫他饞鬼,誰又知道不是他饞,是因為他有一個饞貓一樣的小女朋友?
“你家裏的毛巾用換嗎?”樓一白挑了一個知名品牌的毛巾,白色的主體,邊邊角角上帶著淺灰色的紋路,看上去成熟穩重:“這條怎麼樣?”
喬策在軍隊上操練,生活根本不會這麼精細,可是看到小白細心的為他挑選東西,就心頭酸酸癢癢的:“很好!”
樓一白將車子的菜嫌棄的撥弄一番,然後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將裝著毛巾的盒子放了進去:“用不用多選兩條,一般情況下,擦臉擦手擦腳,基本上也要三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