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要閉上眼睛,就是喬策一身作戰服坐在凳子上看信的模樣,短發還占著水珠,臉上帶著疲憊,可是嘴角翹起的弧度帶著滿足。
樓一白使勁錘了一下床,坐了起來,既然睡不著就不睡了。
鋪陳了大大的宣紙,拿了一隻大狼毫,沾了墨汁,好半天才落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狼毫筆鋒犀利,寫出的字也帶著尖銳,可是配上這樣纏纏綿綿的詞,帶著柔情,顯出別樣的味道。
可是樓一白是看了兩眼,十分煩躁的一把將字團成一團,扔到地上。
老師說她的字布局均稱,氣度相宜,隻是差了幾分臂力,所以寫出的字少了點兒氣勢,不適宜寫大,隻能寫小。
樓一白又鋪了一張紙,換了一隻羊毫,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緩緩落筆,一篇字寫完,心頭的輾轉與鬱卒已經散了大半,可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第二天,樓一白隻睡了四五個小時就起來了,上午是不停的看書背書,雖然英語不用她擔心,因為之前英語四級考試她的成績還不錯,現在還正在熱乎勁兒,不用特意複習,可是其他科目還是要努力,即便是不為了獎學金,但是她也是想要個好成績的。
所以等到中午,樓一白去見溫徹的時候,除了精神萎靡還帶了兩個青黑的大大黑眼圈。
溫徹笑了笑,無奈的問道:“見我就讓你這麼忐忑的睡不著?”
“你太高估你對我的影響了!”樓一白將背包拿下,直接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我早上就沒有吃飯,現在能點菜嗎?”
“已經點好了,等著吃就行了!”溫徹見樓一白態度隨意心裏輕鬆了幾分:“我點了兩葷兩素,我是公職人員吃的太豐盛不太好!”
樓一白點點頭:“那天的事謝謝你!”
“就算是不認識,有人報警我也是要出警的!”溫徹掏出煙盒,拿在手裏搖了搖:“介意嗎?”
樓一白皺了皺眉,男人抽煙她確實不在意,甚至來說,她其實是對男人吸煙有幾分的喜歡,感覺特別有男人味,但是喬策抽煙她就不喜歡,其他人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隨便!”
溫徹挑挑眉,放下了煙盒,臉上帶著幾分苦澀:“小白,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樓一白沒有說話,她能說是因為他上一世對她不地道嗎?不過現在她對溫徹的怨恨已經淡了,尤其是在她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那個‘出軌’的人之後,這種怨恨已經沒了。
溫徹一邊玩著煙盒,一邊苦笑著問道:“小白,我能不能問問我到底是哪裏惹到你了?因為我以前曾經和樓一青認識相熟還是因為她……追著我?”
樓一白沒辦法回答,隻好轉移話題:“你……怎麼會忽然當了警擦?”
“不是忽然,我一直都想當警察,尤其是刑警,後來在學校因為樓一青的關係斷了手,我爸爸給我轉了學校,可是還是沒有考好,我上了警察專科學校,”溫徹見樓一白不願意解釋,從善如流的跟著轉移話題:“其實也算是因禍得福,本來我家裏一直都想讓我念商科的,因為考試之前的打架,我再要求讀警察學校的時候就沒人反對了,我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就對我有求必應,甚至在我考了警察學校之後,不僅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還將他做生意的老本拿出來給我搭橋鋪關係,這不我現在是一邊上課一邊出任務,實踐加理論,全部拿下!”
樓一白有些感慨,她的重生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許多人。
“恭喜你得償所願!”樓一白端著湯碗舉了舉。
溫徹也端起湯碗,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上了名校,沒有想到你還有時間開店做生意,我比你差遠了!”
“其實是我媽忽然事業心爆棚,想要拓展京城事業,我也就是順勢搭把手,”樓一白一邊吃一邊說道:“你現在是人民公仆,以後我的店就靠你罩著了!”
溫徹大手一揮:“沒問題!”
樓一白能夠這樣毫不顧忌的拜托他幫忙,是不是對他的印象已經沒有那麼壞了?
“那個……樓一青到了這裏,你……見過她嗎?”溫徹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樓一白眉梢微揚,還真是巧了,錯過一天,她都不會見到樓一青:“見到了!”
“不知道她從誰那裏得知了我的電話,來找我了。”
樓一白發現溫徹的笑容中似乎有些嘲諷,不由得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