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陸蟄伏國家上百,世人崇尚修道,次尊修儒,旁門三千。大唐盛世,天下門派林立,修道者無數,皆以兩座道門為心中信仰。東有蓬萊仙島雄據海上,西有蜀山巍峨衝天立地。
傳聞三百年前隋朝時代,儒道分庭抗禮,儒家學院無數,儒家第一人更是風彩卓越隱壓道家一頭,天下士子皆以修儒為傲,儒家人才輩出。恰逢當時隋國運衰竭,大唐欲取而代之,儒修奉天承運皆助隋抗唐,奈何唐兵力強盛,兩軍拉鋸於長江兩岸數月之久。就在這時道家出一奇人,一劍斷長江,三尺長劍戰天下群儒。
唐得其之力,舉軍過了長江。氣勢洶洶敗隋軍於長江以北,一鼓作氣連收數省。正值冰雪消融,隋滅,儒家元氣大傷。
唐開國皇帝感激那道家奇人,天下奉道為尊,儒家勢危,從此世人首尊修道,次選修儒。天下一統,大唐缺治世之才,惜儒家之能,故並沒滅儒,反而大收儒家士子為官。
曆史三百年,如今,道家獨大,儒雖不及但也恢複了生機。道修治身,儒修治國,兩家相得益彰,故大唐國力強盛,能人輩出,百朝來貢。
是年,京城經世書院舉國招生,天下士子為之沸騰,皆前往報名者多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經世書院本前朝第一書院,隋滅後,經世書院出了幾個大儒為唐治世,安民有功書院才得以保存。
三百年沉浮,經世書院依舊是天下士子的精神聖殿,當朝太傅亦是經世書院的學生。曾在廟堂上言論民為貴,社稷次之,君最輕。惹得無數學子為之敬佩,撇開道家不提,一時風頭無二。
此時正值秋末,晚風習習涼人意,讓人不得不裹緊衣物。洛陽官道上一名白袍少年正披著落霞趕路,風塵仆仆。
少年約莫十五六歲,身高五尺左右,一副書生打扮,因為經世書院招生,各地方這樣的少年倒是不少,怪異的是白袍少年背後背著兩把三尺長劍。樣子厚重古樸,一點也不像平常雅士佩戴裝飾用的。
少年姓陳名亦真,南國人士,也是前往長安經世書院求學的學子。身後所背兩劍是師傅傳給他的,而去經世書院求學也是師傅安排的。陳亦真不明白為何身為道家劍修的師傅,要他去經世書院修儒。
師傅說他就算成了劍仙,沒修得儒學的劍仙算不得劍仙。記得聽師傅說他以前也是修儒的,後來才改修道的。難道承其衣缽,也要如師傅一般先儒後道嗎。
師傅說世間萬物有時候不需要太執著求真,亦真就好,這也是亦真名字的由來。亦真就好,就如陳亦真隨師傅生活了十五年不知道其姓名一樣,師傅就是師傅不用去執著其他。師傅要他去經世書院求學,他便來了。
天色漸漸昏暗,而離洛陽還有一段腳程,想來關城門之前是趕不到洛陽了。陳亦真在林子裏尋了間破屋子準備在這休息一夜,還好屋子裏有不少稻草想來今晚還不必挨凍了。陳亦真大感幸運,窩進了稻草裏,從包裹中取了個硬邦邦的饅頭當作晚餐。
夜已深,涼風透過破屋的牆洞吹了進來呼呼作響。陳天北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原來風聲之外還有人的行步聲在往破屋靠近。
“苒心不怕,有爺爺在。今晚我們就在這破屋躲一晚,一會天亮了就沒事了。”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的老者,旁邊還有小女孩嗚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