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的心裏“咯噔”一下,草,還真是雞巴怕啥就來啥!
一腳蹬開消防通道的門,第十一時間衝到了急救室的門口。
與此同時,楊峰林和幾名刑警也圍了上來,拚命地拍著急救室那扇大鐵門。
中山附屬醫院的第二急救室有些特別,那扇門是純剛製造的,拉伸型,你光是用蠻力隻準破不開,最多也就能在門上踹出幾個大坑來了不大地了。
正在眾人焦急之際,那扇大鐵門卻被人從裏麵按了開關,自己緩緩打開了。
眾人一窩蜂地湧進急診室裏,幾個一聲捂著耳朵和眼睛蜷縮在角落裏,無一傷亡,兩名行刑警也是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兒發蒙。
那一槍,命中了躺在手術台上的中分頭男子,子彈從室外穿透玻璃,嵌入了中分頭男子的天靈蓋,精準無誤地終結了中分頭男子的生命!
好一個,心狠手辣,這讓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楊峰林氣的一拳擂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苦著臉瞅了眼薑軍,然後衝兩名負責看守中分頭男子的刑警斥責道:“你倆那眼珠子幹啥來的,這點事兒都辦不明白嗎!”
那兩名刑警是發自內心的冤枉,這事兒還真賴不著他倆,正手術著呢,中分頭男子也被打了麻藥,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這時候槍就他媽想了,壓根就一點兒預兆都他媽沒有。
最主要的是,子彈是從窗外打進來的,這他媽上哪說理去,不過兩名刑警也知道楊峰林是因為這事兒給氣得腦瓜仁子生疼,隻準得把心裏這股子氣兒給撒嘍,宣泄出去,所以他倆誰也沒敢頂嘴,紛紛低頭瞅著自己的鞋尖垂頭喪氣。
薑軍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中分頭男子的身前,仔細查看著中分頭男子的中彈部位。
根據彈道分析,薑軍回身向窗外望了望,卻發現,順著原彈道逆向推進位置後,竟然沒有合理的射擊位置,因為中山附屬醫院的附近的高樓全都是鏡麵玻璃的外表。
而最佳的射擊位置,無非就是陽台或者天台,這都不符合彈道射過來的軌跡。
再說子彈,是九二製式手槍的配彈,而不是狙擊彈,這說明啥?
這就充分的說明了射程問題,在九二式手槍的射程範圍內,根本就他媽沒有建築物。
再看射擊的角度,完全就是俯角射擊。
種種的跡象綜合起來,薑軍竟然一時間轉不過來彎了,說啥也想不明白,這一槍是從哪打過來的,或者說是咋打過來的。
從事多年刑偵事業的楊峰林,看出了薑軍臉上的異樣,開口問道:“咋回事兒?啥情況啊?”
薑軍苦著臉長歎了一口氣:“唉,我竟然沒找到他們合理的射擊點。”接著薑軍就把剛才自己一條一條所歸納分析出的推斷講給楊峰林聽。
饒是以楊峰林這麼多年的刑偵經驗,也找不到絲毫頭緒,然後說了句看似廢話的話:“殺人滅口是隻準了,就衝這詭異的一槍,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中分頭男子絕對和連環殺人案有關。”
也正是這句廢話提醒了薑軍,既然對方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且有強大的反偵察能力和技術,能開出這樣的一槍,也屬實是合乎情理。
於是薑軍打開了思路,在想象中尋找著不同的開槍方式,良久,薑軍似乎抓到了一個尾巴,但他不敢確定,轉頭問兩名負責看守的刑警:“在開槍之前你們有沒有聽到異常的響動?”
兩名刑警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先是點頭再是搖頭,其中一名刑警不敢確定地說道:“好像之前有一陣嗡嗡地馬達或者是發動機轉動的聲音,不過不如汽車那麼粗糙,動靜也不是很大,我當時還挺好奇,剛想尋找聲援,就聽見槍響了,然後玻璃碎了一地。
等反應過味兒來,嫌犯就中彈了。”
“是了!”薑軍一拍大腿,衝楊峰林說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應該是電子遙控的飛機模型,綁住了手槍,然後操控他的人在這附近一公裏的範圍內,精確無誤地尋找到目標,果斷地進行開槍射擊,目前為止,也隻有這個解釋相對比較合理了。”
楊峰林被薑軍的異想天開給驚住了,詫異地問道:“你咋能確認呢?難道就因為馬達聲?”
薑軍搖了搖頭:“馬達聲隻是一個方麵,最主要的是,這種飛機的模型能飛到這個高度,並且可與操控者的距離達到一公裏。這吻合了開槍射擊的條件,以及這幫高智商犯罪分子的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