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麵館老板一個勁兒地搖手,臉上堆笑地說道:“不,不要錢”
薑軍無奈,之後給吧台扔了二十塊錢,然後找了個還算幹淨的桌子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不是文海幹的,那會是誰幹的呢?會不會是約翰洛爾雇凶殺人?隻是這樣的高手,那不是你花錢就能請得動的!
以這個凶手作案的行為來看,無非就是有兩條,第一,心理變態尋求刺激,同時向警方炫耀自己的作案手法,第二,則是深仇大恨。
但這兩起案子絕對跟這兩條搭不上邊,而且最主要的是,為啥都是他自己認識的人被殺害?
所以薑軍不由自主地就把矛頭指向了約翰洛爾,首先傳銷組織的李明恩跟導師被殺害,是約翰洛爾想殺人滅口,這很好理解。
然而小貓的父母被殺害,也可以理解成為約翰洛爾對薑軍的報複,以約翰洛爾這個人的尿性,能幹出殺仇人朋友爹媽的變態事兒,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兒,薑軍恨得牙根直癢癢,“咣”的一拳砸到桌子上,把正要端麵上來的女服務員給嚇得一哆嗦,好懸沒把整碗麵給灑嘍。
見此薑軍趕緊伸手扶了一把服務員並表示抱歉地說道:“你,沒事兒吧。”
服務員搖了搖頭,然後將麵撂在了桌子上,結結巴巴地說:“先生餐齊了。”說完便趕緊轉身,跟腳踩了風火輪兒似的要離開。
薑軍端起碗來先喝了一口湯,那味道叫一個香濃,尤其是到了胃裏一股暖暖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那名剛剛離開的服務員卻折返了回來,趁著薑軍喝湯的檔口,從兜裏掏出一把剔骨頭的尖銳小刀,出其不意地紮向了薑軍的脖子。
而這一幕被拉麵館的老板和其他幾名服務員都看在了眼裏,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下一刻,沒等那刀刺進自己的皮膚,薑軍側身閃開,同時雙手接過那名服務員持刀的手腕,一個大擒拿手反擰後卸掉刀子,愣生生地給摁到了桌子底下。
緊接著就聽見那名服務員淒厲地慘叫聲:“啊,疼!嘶哈!”
薑軍左手反關節扣住那名服務員的手腕,並未撒開,一邊用手拿起筷子吃著碗裏的麵條,一邊問道:“幾個意思?想殺了我?”
老板趕緊領著幾個服務員過來,瞅都沒瞅那名被薑軍製服在桌子底下的服務員,連忙解釋道:“這,這,這跟我們沒關係啊,我們也不知道”
“滾犢子。”薑軍連眼睛都沒抬一下說道。
老板和幾名服務員立馬被嚇得屁滾尿流,剩下薑軍在那一口一口吃著碗裏的麵條。
一晃十分鍾過去了,要拿刀紮薑軍的那名服務員也不叫喚了,因為被擰的麻木了,失去了痛覺,隻感覺現在這隻胳膊壓根就不是自己的。
吃完了麵,薑軍抹了下嘴上的油,一隻手掏出煙給自幾點上,聲音平淡地問道:“啥意思啊?不吱聲我可就給你掰折了昂!”
說著薑軍手上用力,隻聽見肩膀處的骨骼“哢哢”作響,顯然是把那名服務員被擒住的胳膊給掰到了一個更大的角度。
如果說剛才已經麻木,而現在扭曲到日次誇張的角度,劇烈的疼痛成倍的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那服務員忍不住了,一邊兒嗷嗷哭叫一邊兒身體劇烈的晃動:“大哥,我說,別,撒開我!”
薑軍知道一個正常人生理承受的極限是多少,而此刻的這個限度已經是到限了,但凡要是他的手勁再稍稍重那麼一點兒,那名服務員的胳膊絕對就折了。
於是薑軍的手鬆開了點兒勁,然後笑著說道:“說吧,現在你應該能抗住了。”
那名服務員隻感覺山上的一座大山被搬走的輕鬆,來不及緩勁兒,趕緊張口說道:“剛才幫你那個人是叫杜青書吧。”
薑軍臉上閃過一絲疑色:“沒錯,咋的?這就是你拿刀紮我的原因嗎?”
那名服務員撅著嘴點了點頭,二十多歲的年紀,樣貌連一般人都算不上,還有那頭上留著鄉村氣息濃重的馬尾辮,此刻弄這麼一出,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薑軍不由得心裏一緊,實在是不忍心了,便整個把服務員的手撒開:“說說吧,到底咋回事兒?”
那名服務員被撒開胳膊之後,一下子趴到了地上,顫抖著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恨他!他殺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