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時也給這些大小混子們出了一道選擇題,大夥兒心裏也是一陣地怨聲載道,這不他媽逼著自己站隊呢麼。
站哪頭就他媽得得罪另一頭,而這兩頭又都是自己惹呼不起的存在,薑軍現在跟杜青書綁在了一塊兒,另外在市局的力度更不用說,文海的心狠手辣雖然有些歲數小點兒的沒親眼見過,但聽別人出牛逼講都講得耳朵生了繭子。
一下子心沉到了穀底,紛紛低著頭,要麼是擺弄手機,要麼是可哪找煙,可就是沒有一個吱聲的,因為倆字兒,不敢!
杜青書跟薑軍對視了一眼,也盡是無奈。
下一刻,薑軍嗬嗬笑了一聲,打破了場間的沉寂,頓時所有的人都覺得心裏鬆了口氣,接著薑軍說道:“文海大哥,我再敬你一聲喊你一句老大哥,但你這當老輩的就少整點道德綁架的那一套吧,你說咋整,劃個道就完了。”
文海心裏一喜,哼,果然上套了,臉上裝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衝薑軍惡狠狠地說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我比你早玩幾年,叫你一聲薑老弟這沒毛病,我文海可以挨打,但是不能丟了麵子。
你今天冤枉我在先,然後動手打我也在先,咋整,你自己看著辦吧!”
杜青書在一邊聽不下去了,插嘴為薑軍打抱不平:“那你兄弟金胖子在中山路轉盤那先跟薑軍動的手,你咋雞巴不說呢,就他媽你這號的還口口聲聲講理呢?”
文海眯縫著眼睛,對杜青書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幹脆老臉一拉拉,耍起了他最拿手的絕活,滾刀肉。
隻見他抱著肩膀,悠悠地說道:“哼,那可就跟我文某人沒關係了,金胖子是我小弟不假,那麼請問當大哥的連拉屎放屁都得管嗎?再者說了,那純屬是金胖子的個人行為,我管得了嗎?就算我能管得了,可我倆都不在一塊兒,我管得著嗎?”
杜青書差點兒讓文海的不要臉給氣的恨不得吐血三升,果然,在大L街的地頭上,比滾到,誰見了文海也得他媽甘拜下風。
杜青書正欲再度上前理論,卻被薑軍給拉住了,他衝杜青書輕微地搖了搖頭,使了下眼色,便抓起桌上盛拉麵的空碗,衝文海說道:“都是老中醫,就別玩那些個偏方了,不就是剛才拿這大碗砸了你一下嗎?”
“對,沒錯,你自己照量辦吧!”文海心裏得意的笑著,因為能把薑軍逼到這個地步,讓他打心眼了的開心。
就包括現場所有的人,也都以為薑軍要拿這大腕砸自己腦袋一下來了卻這碼事兒,可事實卻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隻見薑軍把手中端著的盛拉麵空碗,放在桌子上打了個轉之後推到文海的麵前,然後指著桌上的空碗,又指了指自己的腦瓜門子,對文海再次開口:“來,拿起來,奔這兒砸,你他媽要是不砸都不好使!來啊!”
文海一看這不是鋼自己呢麼,想他輝煌了這麼多年,啥時候讓一個小輩給鋼住過,便尋思也不尋思地向桌上的空碗伸手抓去。
就在手指尖將要碰觸到空碗碗沿的時候,杜青書對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四個保鏢使了個動手的眼色,接著便看見四個保鏢不約而同地掏出槍來,指向文海,高聲喝道:“別動昂,敢動一下我們槍裏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同時被四把槍給指著腦袋,文海要說心裏不打怵那是吹牛逼,可就偏偏是有股滋味兒酸得狠,恨不得馬上粗口爆出來。
不等文海開口,杜青書搶先說道:“跟你學的,不就他媽滾刀嗎,誰不會是咋的?一樣,他們四個雖然是我的保鏢,但現在拿槍指著你也是他們的個人行為,我還能管得了他們拉屎放屁不成?”
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刻這兩位道上最老牌,最牛逼的社會大哥,仿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跟個小孩兒似的鬥了起來。
對此薑軍聳了肩膀,做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這我就沒招了,文海大哥,碗都給你擺在跟前了,那你不砸可怨不得我。”
文海瞅著四個黑洞洞的槍口,心裏正盤算著這個台階得怎麼下,剛才話放得那麼狠,這會兒再往回收,恐怕是夠嗆!
正在文海猶豫之時,那個天下第一虎的金胖子,大吼了一聲:“草!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
說罷抄起了桌上的空碗,碗口倒置,摳著碗底兒衝薑軍的腦袋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