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這是得多毒的誓言!
人質一看這,妥了,滿懷信心地瞅著薑軍,等待著拆彈部隊的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無論是人質,還是薑軍等人,都焦急的等待著,那眼神中不僅僅是對活下去的渴望,還有奢求跟欲望!
人是不到了那個眼瞅著自己就要死了的地步,是無法感受那種恐懼和希望交加的情緒。
十分鍾後,拆彈部隊到了,是王長安用直升機給送過來的,一共兩支隊伍,十一個人,一支來自武警部隊,一支來自市公安局的技術科。
可以說在省內,當前的這支拆彈部隊,代表了全省最高的拆彈技術,用權威來形容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平時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技術工種,因為這件事兒而聚集到了一起。
下了飛機,十一個人穿著防暴服在冷豔的指引下笨重地爬到了漁船上甲板的夾層中。
那十一個人到了現場之後,開始還自信滿滿,可定眼一瞧,頓時蔫吧了。
其中一個領頭的,應該是這次拆彈行動的總指揮,頓時就把厚重的頭盔給摘了下來,拎在手裏晃悠了兩下,那臉色叫他媽一個難看。
接著,剩下那十來個人也紛紛摘下頭盔一陣地搖頭歎氣。
那意思仿佛是說,完犢子了,沒救了,誰來也雞巴沒招。
而人質都不是傻子,那都是有血有肉的老百姓,看見了這幅哭喪的臉要是再不明白咋回事兒那可真就是看不出眉眼高低了,於是紛紛恐慌起來,好不容易被薑軍給壓製下來的情緒,立馬就要爆發。
薑軍是這頓給這些來拆彈的人使眼色啊,可他們一個個跟瞎了似的,隻顧著驚歎這個炸彈的設計了,絲毫沒有顧慮人質的感受。
薑軍一瞅這麼繼續下去,這炸彈不穩定,整不好就得被這些人質的身體震動給連帶著引爆,趕緊把領頭的那人給拉了出去。
“我是薑軍,我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我,但是現在這裏我說了算。”薑軍也不管什麼官銜不官銜的了,為了能穩定住人質的情緒,不讓悲劇發生,張口就來。
果然那領頭的一聽,先是一愣,然後身體挺直衝薑軍敬了個軍禮:“你是英雄,向你致敬!”
薑軍翻了個白眼,合計著這他媽哪來的愣頭青,這會兒扯這個幹他媽啥,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咋樣,能拆不?不能拆你也別寫臉上啊,你瞅瞅人質讓你們給嚇唬的,趕緊進去把你的人給叫出來!”
領頭的這才意識到剛才太過於震驚,而導致疏忽了人質的情緒,於是趕緊回身把人都叫了出來。
最後在甲板上,這一圈人討論了起來。
“就這炸彈,我見都沒見過,就別說拆了!”
“誰說不是呢,三十多個呢那叫,關鍵他媽你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反正我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對啊,就別說咱們了,就是京城最頂級的拆彈專家來,他們也得迷糊。”
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行,總之一句話,這炸彈他們拆不了。
薑軍一聽就急眼了,忍了半天高低是沒忍住,嗆聲道:“那你們弄這拆彈部隊是幹啥的,人民真有難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咋都比老百姓還慫呢?”
領頭的那人苦著臉說道:“薑隊長,你可能不太了解拆彈這一行,我們現在目前遇到的炸彈是一點兒參考信息都沒有,冒懵去拆,隻準是得引爆,我們得經過仔細地分析和研究後,才能確定拆彈的路線。”
其餘人也並不知道薑軍的身份見一個外行在這瞎叭叭,頓時就不高興了,要麼怎麼說玩技術的“龍傲天”呢,這會兒一個個都繃著個臉,眼神裏還帶著嘲諷和不屑。
那意思仿佛就是再說:你行你上啊,有本事你別叫我們來呀!
就在這時,劉舒突然叫了一聲“有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緊接著劉舒走到這個討論圈子當中,然後把自己演算出的拆彈可行性方案展示給大夥看。
這份方案,在每個人都手上都過了一遍之後,雖然臉上有些許的驚喜,但到了最後還是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正當劉舒開口將要把演算的結果跟拆彈的流程給大夥講一遍的時候,那個領頭的又說話了,這次卻是帶著深深地不服:“你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