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尋思呢,哪成想薑軍立馬抓住安然的手腕,然後把安然纖細的手指從褲兜子裏抽出來,爆喝了一聲:“滾犢子!”
安然先是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驚懼地瞅向薑軍,心道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呐。
可過了沒有兩個呼吸的功夫,安然便神色恢複正常,掂著腳尖向床邊上蹭了過去,一邊往前蹭著,嘴裏還嘟囔著:“幹嘛呀薑哥哥,嚇死人家啦。”
說著,這屁股一沉就再次搭坐在床邊,手再度就要往薑軍的那個地方摸去。
要說這搞傳銷的,被洗了腦的,通常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臉皮厚到你正常人接受不了的範疇,這會兒的安然哪像個正常人家的女孩兒,論起不要臉那勁頭,絕對比洗浴中心的出台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薑軍立馬就火了,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等著倆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安然,再次吼道:“你他媽耳朵聾了?老子讓你滾聽不見呐!”
安然知道這次薑軍是認真的,可咋也沒想到薑軍竟然是個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的人,盡管她的臉皮再怎麼厚,這會兒也沒膽量再繼續待下去,顫悠著倆腿出了門。
就當門和門框發出“咣當”一聲鐵打鐵的聲音之時,薑軍的心裏不是個滋味兒。
按說對於女人,以他的脾氣來說,肯定是不會如剛才那般暴躁,隻是他就納悶了,一個好好的女孩兒,至於這麼糟踐自己嘛?
剛才之所以那麼做,也全是為了自己能罵醒這個女孩兒,抱著一絲僥幸讓其迷途知返。
剛才那種情況下也就得虧了薑軍自知力極強,否則換了二人,隻準是扒得溜光先給辦嘍再說。
安然走後沒多久,薑軍好不容易才控製中體內的那一股邪火,剛想躺下眯瞪一覺,便聽見走廊裏傳來一片歡呼聲。
其熱烈程度絕不弱於某個明星在下飛機時,粉絲接機的現場。
薑軍好信地從床上爬起來,把門稍掩了個小縫隙,透著這縫隙向外麵瞅了一眼,隻見一個輸著中分頭的男子,一身西服上身,在諸多學員的簇擁下,走在公共區域裏,兩隻手還向兩側不停地揮手致意。
儼然,又一個版本的金三胖,灑脫且略帶著不羈,還有那麼一點兒傲嬌在裏麵。
如果說在這個團夥裏,講師被奉為神,那麼他就是絕對的真神,信仰一般的存在,因為他就是這個傳銷團夥的老板,李明恩。
而那些被洗了腦的學員對李明恩的稱呼,清一色都是李總。
薑軍眼瞅著這些學員臉上的狂熱,暗自搖頭,很快他便發現,李明恩是向著他這間宿舍走來的。
趕緊,一骨碌上了床。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再到門被推開的“吱呀”一聲,薑軍打了個激靈翻山起床,帶著剛睡醒的音調,迷迷糊糊地問道:“誰?”
李明恩笑著從兜裏掏出個便攜式照明燈,放在桌子上,整個屋子都亮了。
然後搬了把凳子做到薑軍的床頭,操著一口南方口音,笑眯眯地說道:“你是薑東(薑軍加入時,報的假名)吧,我叫李明恩,他們都習慣稱呼我為李總。”
薑軍一聽直挺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望著李明恩,然後激動地兩隻手握住李明恩的一隻手:“李總?您真的是李總嗎?我簡直太崇拜您了!您的那些輝煌的成功案例,一直在我心裏就像個神話一樣,我今天竟然見到真人了!”
李明恩看著薑軍的表情,神態,以及說出的話,確認了,這貨是被講師給完完全全的洗了腦,況且他還聽講師說,這個小子身上至少還能挖出二十幾萬來,不由得心頭笑開了花:“哈哈,都是同事們抬愛,其實我成功的秘訣很簡單,就兩個字,魯(努)力!”
薑軍羨慕地瞅著李總,心裏對自己的這副表情是嗷嗷的作嘔,硬著頭皮裝下去,跟著附和道:“對,機會加上努力,就等於成功!”
“說得好,機會我給你,努力要靠你自己!聽講師說,你以前是當過兵的?”李明恩問道。
因為薑軍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部隊氣息,怎麼藏也藏不起來,那還不如直接就承認了,便地點頭說道:“嗯,是的,複原回來沒工作,開了家小飯店,一直不溫不火的,這把我可得跟著李總好好幹呐。”
“哦?難怪你會直接拒絕安然。”李明恩說到了這兒,突然臉色一變,變得極為的不爽:“可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