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把這事兒掰開了揉碎了講,以目前梁飛的處境,但凡是這事兒有一點兒轉機,他也不能下樓跟薑軍來個正麵的硬剛,可事兒趕著事兒,就趕到那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局麵很被動,也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梁飛衝出辦公樓的門口,扒拉開周邊的特警隊員,擠到了薑軍的跟前。
歌聲在老財的一對豬蹄子的晃動下,驟然而止。
沒等梁飛先說話,薑軍一把揪起梁飛的脖領子,兩眼冷冷地瞅著梁飛:“梁飛,你他媽現在特像個小醜,咋的,我聽說你任務失敗了還雞巴跑劉局那叭叭去了?”
梁飛一手搭在薑軍的手腕上,一邊兒用力扒拉,一邊兒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掙吧開薑軍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嗬嗬,你上這來找我,是你自己心噓了吧!有句話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薑軍對梁飛是一忍再忍,但忍耐也他媽得有個底線,這會兒,梁飛是一步又一步地跨過薑軍的底線。
從最開始乘虛而入追求閆思彤,到跟蹤閆思彤,再到倆人不對付,給薑軍使絆子,背地裏說薑軍的閑話,一直到昨天晚上在劉局的麵前分析薑軍是恐怖分子!
這事兒一樁樁的在這擺著,都他媽讓他梁飛給辦絕戶了,所以此刻的薑軍終於是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薑軍知道,今天帶著隊員來特警隊鬧事是件很不理智的事兒,但對待某些人和某些事,真的就需要那麼一次無所畏懼的衝動。
盡管衝動都是不計後果,但這一次,薑軍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也得讓他梁飛記住嘍,別雞巴成天沒屁擱愣嗓子!
突兀地,薑軍抬起一腳直接悶在了梁飛的胸口上,將梁飛踹飛出去四五米遠,所幸身後有一幫特警隊員接著,要不躺在了地上,這人可就丟大了。
這個炸藥包的引線,隨著這薑軍的一腳踹出去,終於被點燃了!
此刻,無論是梁飛手下的特警隊員,還是薑軍帶來的保安隊員,終於克製不住,對衝了起來!
隻聽老財和小貓一起吼了一嗓子:“揍他們,草!有槍多個雞巴!”
而梁飛那頭,幾個隊員也一邊向前迫進一邊兒嚷嚷著:“一幫小保安得瑟你奶奶個孫子啊!草,老子他媽斃了你們!”
那幫特警隊員真敢開槍嗎?
非也,非也!
誰他媽也不是虎比,這個場合下,雖然說法不責眾,但也沒有一個特警虎到直接開槍殺人的地步,要說相互之間,踹兩腳,摟兩電炮,哪管你是拿槍托上去砸幾下,也無可厚非,但是絕對不能開槍!
這是鐵的紀律!
場麵一下子躁動起來了,二百多名特別行動大隊的隊員,跟數百名持槍的特警隊員發生了激烈地肢體衝突。
老財和小貓這一幫子,一瞅這幫特警隊員還他媽真就不敢開槍,打得更來勁了,掙著命的往上衝,說啥要報當初了在台子山演練時候的的一箭之仇。
就連冷豔和劉舒,都恨不得衝到最前麵去狠狠地掐上一架。
通常這種看似是大型戰鬥的場麵,一旦失去了槍火,很難給對方造成傷害,別忘了,這種對衝,說白了就是第一排的人和對方第一排的人在掐架。
也就是說,第一排就是盾牌一樣的存在,無論你後麵的人怎麼蹦著高的打,也都隻能打到對方第一排的人。
況且,在人數和規模上來講,這種陣型很難被衝散,所以,站在最前麵的兄弟倒了血黴。
可老財和小貓不管那套,讓槍托子個砸的拉拉淌血,依舊是一邊罵著“我草泥馬”一邊兒就是電炮飛腳齊上。
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動作毫無華麗可言,其形象比喻成跳躍式手腳並用王八拳再合適不過了,而通常,這種對衝情況下的群毆也好戰鬥也罷,因為根本就沒有施展的空間,所以動作的幅度,力量的輕重上都會相對很弱。
例如這時候,小貓原地起一個側踹腿,還沒等你腿抬起來,便被對方一頓亂踹給你壓製回來,所以說,這種場麵,頂多就是看著過癮,實際上造成的傷害並不怎麼樣。
而兩方的大哥,都站在自己隊伍的最後放,誰也沒動彈,誰也沒有喝令讓手下住手!
但一聲宏亮地汽車鳴音,卻讓這場即將進入到白熱化階段的鬥毆,停止了!
特警隊的大門外麵,在四台大巴車的身後一台黑色的帕薩特轎車,喇叭長鳴,“滴”音震耳欲聾,接著車上下來一個人,讓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安靜下來!
是誰來了?竟有這麼大的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