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這才猛然想起,在溫州商會的茶話會現場,會展中心的廁所裏,薑軍曾展示過這項特殊的既能,心裏暗歎,這他媽受過專業的氣味辨別訓練就是不一樣。
一邊兒琢磨著,還一邊兒使勁地嗅了兩下。
薑軍指著小貓手中的紅皮日記本繼續說道:“而最關鍵的是,這個高手還是你的老熟人!”
“我認識?”小貓吃驚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錯。”薑軍說著用手翻開日記本的最後一頁,上麵粘著一張照片:“仔細瞅瞅,他是誰!”
小貓低頭瞅了一眼,嚇了一跳,驚呼出聲:“我草,這不張新宇嗎?咋能是他呢?”
薑軍聳了聳肩,點了棵煙才緩緩說道:“這沒啥可大驚小怪的,如果我們給這個張新宇安排一個恐怖分子的身份,那麼這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首先,張新宇在你手中購買我們特別行動大隊的技防布置資料後,溫州商會的茶話會現場的安全檢查儀器就被破解了,而且還發生了恐怖襲擊案。
總這一點上,我敢肯定這個張新宇絕對跟恐怖分子能掛得上鉤。
其次,他的身份信息是死亡狀態,更說明了這個人的身上疑點重重。
那麼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老板劫機失敗後,他選擇跑路回老家也是合理的。”
“可他跟這娘們又有啥關係呢?”小貓依舊不解地問道。
薑軍再次用手點鼓了幾下紅皮日記本:“這個日記本上全寫著呢,是在大年三十的那一天,倆人在四P的足療店相遇,蘇蘭英是個接客的小姐,當她第一眼看見張新宇的時候,就深深地迷戀上了他。
之後她放棄了再做小姐的念頭,跑到鄉下打算與張新宇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可怕的是,這個張新宇並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善良,溫柔,體貼,甚至對她進行虐待。
就包括去騙婚,詐咱們的彩禮錢,都是這個張新宇逼著蘇蘭英做的。”
小貓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張新宇就他媽是針對我小貓唄?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想多了,他不是針對你。”薑軍頓了下說道:“蘇蘭英的日記中寫道,張新宇隻是指示她去騙婚,而騙了誰他根本就不過問,隻是巧合的是,偏偏就騙到了你的頭上。
另外張新宇這麼幹,就說明他現在急需要用錢,我估計著是他要跑路,因為有人要拾掇他。”
“誰?”小貓實在是想不出,這樣一個恐怖分子竟然還有人敢拾掇他。
“我猜測應該是剛剛上位的恐怖分子頭子約翰洛爾。”薑軍分析道:“張新宇是給老板賣命的,像這種境外的恐怖組織,清一色的都是單線發展,新舊更替隻準要清理舊部殘餘,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不信任。”
“那我明白了。”小貓歎了口氣說道:“就像是咱特別行動大隊,要是再新來個隊長把你給頂替嘍,我和老財這幫人都得跟著被擼唄,是這意思吧。”
薑軍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拿過小貓手中的紅皮日記本,說道:“知道這本日記為啥能讓咱倆看到麼?”
小貓搖了搖頭。
“因為蘇蘭英在向我們求救,這個女騙子的心機絕對不是蓋的,她知道自己逃不過張新宇的魔爪,在張新宇帶著她跑路的那一天,她故意把這個日記本藏到了衣櫃裏。
她算準了我們一定會來找她算賬,她指望著咱們能救她。”薑軍麵色凝重地說道。
“她幹脆找個機會報警不就完事兒了麼,再說咱也不是警察,她指望得著嗎?”小貓一想起蘇蘭英騙自己的十萬塊錢,心裏膈應的不行,故撇嘴說道。
“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在她的潛意識裏覺得普通的警察恐怕對付不了這個張新宇,所以當她看到我車上印有特警兩個字的時候,她覺得機會來了,而這也隻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薑軍笑了下,繼續說道:“更聰明的是,這個紅皮日記本頗有些摩絲密碼的意思,最後一篇日記裏,是一首詩,在表達她心境的同時,告訴了我們一個地址。”
小貓趕緊湊了過去,看著最後一篇日記,然後指著其中一句狐疑道:“就是這句?如果你肯再給我一次浪漫,倒不如去藍月咖啡館裏要上一杯溫凉的白開水。”
“這句話完全可以破譯成,如果你肯救我,請來藍月咖啡館,而這句溫涼的白開水,是在跟我們透露張新宇還有什麼事兒沒解決,需要去辦,因為白開水想要晾涼是需要時間的。”薑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