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約翰洛爾的銷聲匿跡(1 / 2)

散會後,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唯獨譚雅清晃來晃去故意地走在最後麵。

“有事兒?”劉局問道。

譚雅清等前麵的人出了辦公室,才把門給關上,轉身說道:“劉局,您把梁飛的特警隊調離養殖圈,光憑海運分局的那點布防力量,恐怕不夠吧。萬一恐怖分子真要是從那出境,那我們不久就瞎了嗎?”

劉局哪能看不出譚雅清的意思,問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是擔心梁飛帶特警隊去找薑軍他們的麻煩吧?”

譚雅清的那點小心思,被劉局給一語道破,臉上泛起羞澀,抱著檔案帶倆眼盯著自己皮鞋的鞋尖,不時地向上翻一下眼皮,偷偷瞄著劉局,不再吭聲。

這副模樣的譚雅清,別說是別人了,就是劉局也是第一次見。

半晌,劉局沒憋住,樂出了聲來:“別擔心,兩虎相爭是早晚的事兒,我隻不過是幫他們把這個節奏提前了。”

譚雅清還是不明白劉局的用意到底在哪,追問道:“劉局,我還是不明白,有句話叫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現在這個節骨眼,讓他倆鬥這麼一場的話,傷了誰,對我們現有的整體力量都是個巨大的打擊啊。”

“可是還有一個故事你沒有聽過,從前有個老獵人,養了兩條獵犬,這兩條獵犬很忠誠,但是彼此之間誰也不服誰,總是尋摸著跟對方掐架。

老獵人怕它們相互傷害影響到自己的捕獵,所以一當它們掐架的時候,老獵人就給他倆拉開。

有一次去上山打獵,打到了一隻兔子,兩隻獵犬拚了命地去搶那隻兔子,結果半道又掐了起來,害得受了傷的兔子逃跑了。

老獵人一生氣,幹脆就不管了,認它倆掐個遍體鱗傷,最終分出了勝負。

盡管是有一隻失敗的獵犬,受了很嚴重的傷,但從那以後,那兩隻獵犬配合得特別好,再也沒掐過架,出去打獵也沒有空手而歸的時候。

所以你懂了嗎?”

劉局用一個故事向譚雅清解釋了自己的用意。

譚雅清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可卻還是擔心薑軍會被梁飛帶著特警隊給拾掇了,於是有些不甘地開口說道:“他倆可不是狗,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劉局是被譚雅清的執著給折服了,想他堂堂一局長,說出的話那下屬都是麻溜地乖乖聽話,可到了譚雅清這,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想了想也對,墜入愛河的女人腦子反應都比較慢。

於是呷了口茶緩緩說道:“我並沒有說他倆是狗,我的意思是,像他們倆這號既忠誠又出色的人物,必須得徹底有一個人服了,這過節就算過去了,否則,他倆掐起來沒完沒了。”

“哦可是”譚雅清還想再說什麼。

卻被劉局給打斷了,臉上透出幾分嚴肅,沉聲說道:“譚雅清同誌,作為你的上級,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被愛慕之情幹擾了你的思維!”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譚雅清是不敢再在劉局的辦公室多待一秒,趕緊對劉局敬了個利,應了聲是,一溜煙地跑了。

劉局望著譚雅清離去的背影,搖頭笑著嘟囔道:“這小丫頭片子,可真夠倔的。”

其實,劉局敢把梁飛的特警隊調回來,還有一層意思在裏麵,隻不過劉局不能跟任何人明說,包括鐵男在內,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而作為一個將領,他不得不通過這種保密讓這場戲演得更真實一些。

沒錯,這就是場戲,一場假借請君入甕,真做甕中捉鱉的好戲。

設想一下,如果你是約翰洛爾,麵對劉局為你打開的這麼一道缺口,你是上還是不上?

那自然是不能上,事出詭異必有妖!

平白無故地露出個破綻來給你,但凡是有點兒頭腦的人也不能等倆眼珠子硬往上懟啊,更何況約翰洛爾是個大局觀很強的人,自然是不能進這個套。

而劉局也是拿準了約翰洛爾的這一點,才敢調回梁飛的特警隊。

那麼調回來幹嘛呢?就是為了加大搜尋力度,逼約翰洛爾往這個破綻裏頭鑽!大夥說說劉局高還是不高?

甭管約翰洛爾是怎麼選擇,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不上套,我就硬往你的脖子上罩!

正月一過,我市因為是沿海城市,春季比內陸地區來的要早,在麵朝大海除暖花開的詩情畫意下,百姓們生活的很安逸。

然而這個約翰洛爾也當真不是個一般人,其隱忍程度,令劉局都暗自咂舌。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以約翰洛爾為首的潛伏在我市的恐怖組織,在特警隊撤防養殖圈這半個月以來,那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