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老王,你的意思是”
王長安笑著擺手打斷了高處的話:“你我心中有數就行,有些話,別說太明嘍,好說他不好聽。”
高處感激地點了點頭,喃喃道:“老局長啊,是我高文正對不住你了。”
“行了吧,老高,趕緊讓受傷的弟兄們上飛機,抓緊送到醫院去。”王長安提醒道。
待安排好傷員,三哥說啥不坐直升飛機,說他暈機,而高處也說不坐,因為人是他帶來的,就得由他親自給帶回去。
到最後,除了傷員上了飛機,其他人都準備徒步走出冰峪溝這片大山,然後乘坐大巴回去。
另外薑軍也跟著鐵男上了飛機,因為他的手機中有重要的信息,需要及時交給市局,那就是大民子臨死之前的一段時間跟薑軍所單獨錄下的口供。
當四架武裝直升機緩緩起飛,鐵男靠坐在駕駛艙的後排座上望著窗外一望無垠的雪山,不禁感慨出聲:“真不敢相信,咱哥倆還能活著再瞅瞅這一番雪景。”
隨行的醫務人員正在為薑軍處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薑軍緊要牙關才沒嚎出聲來,這功夫哪有心思搭理鐵男的茬。
坐在前麵的王長安倒是回過頭來插了一句:“這家夥,你倆也算是咱市局裏的頭號英雄了,劉局放話香格裏拉給你倆擺一桌,嗬嗬,到時候可得好好造劉局一頓。”
鐵男“噗哧”一樂笑出聲來:“哈哈,王支隊,你想多了吧,到香格裏拉整兩碗麵條,那也算擺一桌?”
“哈哈哈。”整個駕駛艙裏爆發出一陣哄笑。
薑軍也被鐵男拿劉局的摳門打趣給逗樂了,這一笑不要緊,傷口被掙得生疼。
樂了好一陣,鐵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邪眯著眼睛瞅著薑軍問道:“誒,我聽說你跟特警隊的梁飛你倆不對付啊。”
薑軍一愣神,問道:“你聽誰說的?”
“那還用聽誰說嗎?瞎子都能看出來,那事兒在那擺著呢。”鐵男這會兒是渾身輕鬆,八卦了起來。
沒等薑軍答話,王長安輕咳了兩聲:“咳咳,我可聽說梁飛過完春節要拉著特警隊跟你們特別行動大隊來次比試,點名要親自拾掇你呢。”
薑軍自然知道這以訛傳訛的消息不靠譜,但凡事就沒有空穴來風這一說,指不定是梁飛這犢子跟誰倆喝酒喝高了,吹的牛逼罷了。
“嗬嗬,那就試試唄。”薑軍平淡地說道:“我們特別行動大隊,除了差點兒槍火彈藥,比起他特警隊來也不差啥。”
“鐵男,看著沒?你瞅瞅人家小薑這個誌氣!”王長安不由得讚歎道。
“行,到時候可約我觀賽昂。”鐵男打著哈哈說道。
仨人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鍾的功夫,直升機開進市區。
那底下的老百姓一瞅天上這四個武裝直升機心裏落了底,紛紛豎起大拇指,都說這把市局為了全市的安全可是下了大功夫,這不,直升飛機都派出來巡邏了。
殊不知剛才,遠在數百公裏外的冰峪溝那一片大山中,發生過怎樣激烈的戰鬥。\t
街市上,一個媽媽抱著個咿呀哭個不停的小女孩,指著天上的飛機哄道:“寶寶不哭了,你看警察叔叔在保護你呢。”
就在這對母子倆的身旁,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手裏拿著鞭炮,抬頭望去:“哇,爸,你快看呐,直升飛機!”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摸了摸男孩兒的頭然後刮了下男孩兒的鼻頭:“你再淘氣呀,警察叔叔就把你抓走。”
男孩兒不服氣地叫嚷道:“等我長大了我也當警察,就誰也抓不走我了!”
飛機上,薑軍和鐵男已經酣睡出聲,王長安也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確他們太累了,也是時候該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盡管短暫,但卻難得。
“長安!長安!我是劉政,收到請立刻回複我!”
對講機裏傳來劉局焦急的聲音,三人撲棱一下子醒了過來。
王長安抓起對講:“王長安收到,請指示!”
“我命你立刻趕赴機場,一架飛往日BEN的國際航班遭到了恐怖分子的劫持!劫機人數不詳!”
三人全都傻眼了,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王長安趕緊回複道:“是,劉局!”
然後對著駕駛員吩咐道:“提速,找個空地先把傷員撂下,然後直接奔赴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