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這種來幫忙助陣的情況,那都是以親戚來論的,雖然是假的,但是這樣叫更順理成章,顯得更理直氣壯一些。
按說伍和尚收拾這幾個三腳貓那不就跟撥楞小雞崽子似的輕巧,但一交上手,讓眾人大跌眼睛,伍和尚竟然在被推搡了一下之後直不楞登地躺在地上。
那幾個社會人一瞅,這他媽也不行啊,順勢把伍和尚圍起來就是一頓圈踢。
徐進寶拿著手機對著現場進行錄像,然後還叫嚷道:“和尚露個臉啊我草。”
一聽這話,幾個社會人停了手,再一瞅這情況,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暗道:“臥槽,掉坑裏了。”撒丫子就要蹽。
薑軍一聲喝令:“給我拿下!”
徐進寶帶著幾個隊員衝了上去,伍和尚更是從地上蹦起來,薅住剛才踢他最凶的那個社會人,迎麵就是一電炮:“草泥馬的,腳挺有勁呐,你他媽倒是再踢呀!”
三下五除二,那幾個社會人被隊員們摁倒在地上。
薑軍帶著笑意接過徐進寶的手機,然後在幾個社會人的麵前晃了兩下:“證據確鑿,對我們的人實施暴力,可定性為暴力抗拆,咱們派出所見。”
正說著話,三輛警車開到了現場,為首的正是那天抗拆那位小年輕的姑父,劉警長。
下了車,劉警長大手一揮:“帶所裏去!”
隻見幾名警察掏出腰間的手銬子把幾個社會人給銬住,動作迅速地押上車。
薑軍跟劉警長握了下手:“辛苦了,還得你親自跑一趟。”
“說啥呢薑隊,咱都一個部門的,分工不同罷了,有事兒你就知會一聲,所長都交代明白白的了。”劉警長緊緊地握著薑軍的手不鬆,以表達自己對薑軍的友好。
薑軍硬著頭皮,又握了幾下,才勉強把手抽回,指著目瞪口呆地李老拐對劉警長說道:“多謝了,我這頭先把他們家這個釘子戶給拔嘍,然後就去所裏,告訴所裏的兄弟們,中午別在單位吃了,我安排。”
“這哪好意思讓你破費呀。”劉警長訕笑著說道,然後別過頭瞅著李老拐,突然麵色一沉:“你瞅啥呀,跟我們到所裏去一趟,做個筆錄,我看看這幫驢馬爛子到底是不是你侄子!”
李老拐心裏這個冤枉啊,但是見了劉警長那他就是耗子見了貓,再大的脾氣也沒有了,他這條瘸腿就是因為當年自己犯了事兒,被劉警長抓他的時候給追瘸的。
接著便輕車熟路地手抱頭,老老實實地上了警車。
之後劉警長又與薑軍寒暄了兩句,開著警車絕塵而去。
徐進寶在薑軍的耳邊小聲嘀咕道:“薑隊,這他媽派出所都趕上咱家的了。”
伍和尚也在一旁附和道:“那可不,那天你沒看薑隊去市局那派頭子,局長都親自下來接的。”
伍和尚所指自然是上一次抓住那兩個境外恐怖組織的狙擊手的那一回,而恰巧徐進寶那一次在足療店裏受命保護楓姐,錯過了一次日後可以讓他吹牛逼的高光時刻。
“你倆可趕緊收了吧,咱他媽這是有理的事兒,派出所才配合,要是瞎雞巴折騰,你覺得警察能容得了咱們?”薑軍沒好氣兒地說道:“你倆趕緊幹活兒吧,中午的時候把所裏的警員都叫出來安排個上檔次點兒的飯店,記住嘍,帶上幾個能喝酒的兄弟,照死嘍喝。”
“那你就放心吧,喝酒我和尚可沒服過誰。”伍和尚之所以這麼說,那是他因為沒親眼看見薑軍和杜青書拿水舀子拚酒那一回,如果他要是知道了,打死他都不敢瞎咧咧。
徐進寶便組著人搬東西拆房子,鏟車就緒,就是三四鏟子的事兒,占地百十來平米的一處平房加一個籬笆圍城的小院就被夷為平地。
李老拐和幾個社會人被押到派出所以後,倆人一個審訊室給分隔開來。
這種場麵但凡叫個社會人都經曆過,再者說打個人而已也他媽沒打壞,了大不起了也就是個拘留15天,所以他們心裏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可一個小時過去了,眼瞅著要倆鍾頭了,愣是沒有一個警察來對自己進行提審,不禁心裏暗自嘀咕起來。
這他媽啥情況?把他們弄到所裏來就幹坐著?
其中兩個社會人就是那天對食堂進行投毒禍害薑軍的那倆人,被拷在第三審訊室裏,相互對視了一眼,瞅了眼掛在牆上的鍾表,臉上一陣狐疑。
“四哥,這他媽到中午,警察都出去吃飯去了。咋就給咱倆撂這不管了呢?”其中一個叫小毛的餓得肚子咕咕直叫。
被稱呼為四哥的那人稍微比小毛年長了幾歲,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一會兒提審來,把嘴給我把住嘍,要不然咱倆都得折進去,這事兒他媽絕對不簡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