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姐就覺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銀行存款,上麵的零一點兒點兒的就不見了。
看不下去眼的徐進寶終於還是沒忍住,跑到拆遷工地跟薑軍把這個情況給彙報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薑軍也是愁得不行,但轉念一想,楓姐平時做飯還算可口,就琢磨著把拆遷工地的食堂承包給楓姐幹,這樣一來,伍和尚加徐進寶他們一百多號人保護楓姐,那楓姐將比以前更加安全,同時還解決了眾多隊員的飯夥問題和楓姐的生計。
一舉三得的好事兒,薑軍不容多想,迫不及待地把楓姐接到了拆遷工地。
到了拆遷工地,楓姐怕忙活不過來還特意把之前那倆看場的小夥給整回來幫著張羅,就這樣楓姐的工地大食堂風風火火地開張了。
第一天,楓姐數著錢匣子裏的鈔票,樂得合不攏嘴,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裏對薑軍感激到不行。
“數錢呢楓姐?”薑軍端著飯盆走進來,跟到了自己家似的盛了兩葷一素。
楓姐把錢往桌上一撂,撅著嘴說道:“都賴你,又數差了!”接著聲音一柔繼續說道:“不過這幹食堂可比開足療店還掙錢呐,今天一天我就賣了一千四百多,刨去成本我能掙七八百呢。”
薑軍“噗哧”一聲樂了出來,差點噴飯,因為他想到了趙本山老師小品中的一句經典台詞:“一個廚師不看菜譜,改看兵法啦。”
楓姐亦是如此,一個混跡於風花雪雨的女子不竟然真的當起了廚子。
“笑啥呢?我這夥食還行不?”楓姐得意地問道。
薑軍咽下口中的飯菜,頻頻點頭:“嗯,正經的不賴,比我們基地的食堂做得還硬。”
“那你就經常過來吃唄,你啥時候來,楓姐都給你免單,嘿嘿。”
“唉,沒這口福嘍。”薑軍歎了口氣,看著楓姐臉上不解地表情解釋道:“基地那頭就小貓一個人兒整不過來,冷教畢竟是個女的挑不起大梁,我得回去坐鎮,要不這幫小猴崽子還們不把天給我捅個窟窿啊。”
楓姐的心裏劃過一絲失落,想開口挽留,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便沉下了頭,揪著自己的衣角來回地揉搓,目光斜視戀戀不舍地瞅著薑軍。
“呃,沒事兒,我一有功夫就過來瞅瞅。”薑軍用手托起楓姐的下巴繼續說道:“你看你,整這一出就跟遺體告別似的,趕緊給我樂一個。”
楓姐的臉被托著,像一隻紅透了的蘋果,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啥,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稍有些曖昧的舉動,自己的反應就會如此之大。
那天晚上,他們在食堂裏聊了很久,從過去一直聊到了未來,每個人對未來都有一個憧憬,當楓姐問起薑軍未來有什麼美好的想法時,薑軍的回答卻讓楓姐又想起了她那在天之靈的丈夫。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她丈夫也曾在一個漫天繁星的夜空下,老家的茅草屋頂上,很憧憬,很認真地對她說過。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地點也不是那麼的浪漫,而她從薑軍的口中聽到的這八個字,依舊是那麼認真,那麼憧憬,這或許就是她身為一個女人不懂男人的地方,或是說不懂軍人的地方吧。
回到了訓練基地,薑軍開始了大強度的操練,平時還嚷著小貓練他們練得太變態的隊員們,這回叫苦不迭地哭著喊著求小貓來練他們。
就連曲澤成吳剛和劉輔仁這仨中隊長都是被練掉了一層皮。
“我說薑隊,幹啥呀,這麼練不得都把人練跑嘍啊,咱這是公司,可不是部隊。”冷豔在薑軍的辦公室隔著窗子看見滿操場的隊員在雪地上來回的打滾,心疼地抱怨起來。
“不練咋整?這時候他們多吃點苦,實戰的時候就少遭點罪!我不希望底下的兄弟們再有任何一個人因為平時訓練的不嚴格,而到了關鍵時刻受傷!”薑軍一臉嚴肅地說道。
“能不能行了你,這回來剛一個禮拜,就給我上去思想政治課來了,咋的,在外邊這段日子有啥覺悟啊?”冷豔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告訴你昂,明天老財出院,你這個一把手牽個頭吧。”
薑軍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嚴肅給冷豔帶來了不適,趕緊換上了一副笑模樣:“我牽不牽頭的無所謂,老財的想法我太了解了,隻要你能去接他,我們去不去那根本就不重要。”
“切,沒個正形。”冷豔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不大會兒的功夫出現在操場上,告訴大家停下來先別練了,進屋暖和一會兒,別再凍壞了身子。
“報告冷教!薑隊說停,我們才停!”
“練為戰,不為看!”
“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軍人付出奉獻不後悔!”
所有隊員齊刷刷地回答,讓她深感自己就跟個居委會大媽似的,竟辦些沒屁嗝愣嗓子的事兒,到底這特別行動大隊是他薑軍一手給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