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書見狀聞言,連忙擺手:“薑隊長你誤會了,我杜某年輕時候也未必能在你手上走過三招,何況現在上了歲數。”說著臉上略顯尷尬之色:“咳咳,咱倆比比喝酒!”
杜青書的話音一落,兩個小弟搬來了足有水缸子那麼大的酒壇,一臉不屑地瞅著薑軍:“跟我老大比喝酒,就沒有一個不趴窩的!”
杜青書露出老謀深算地笑意,掀開酒壇子上邊綁好的紅布,用手指點了一滴,放入口中嚐了嚐,美美的用添了下嘴唇,一臉的享受和滿足:“五糧液酒廠的陳年原漿,這可是好東西,咱倆就拿水舀子喝,我幹一舀子你幹一舀子,誰先喝不動嘍,躺下了,那就算輸!你看咋樣?就不知道薑隊長敢不敢了!”
薑軍是能喝點酒,那也隻是比一般人能喝,杜青書這番話鑽進他的耳朵裏,讓他好一陣驚訝。
白酒的原漿!還他媽得拿水舀子喝!這省一級的陪酒員,也不過如此吧!
雖然炸藥綁在身上,自己全身而退不是個事兒,但是楓姐和徐進寶等幾個兄弟,還在杜青書的手裏扣著,想到這兒薑軍硬著頭皮答應道:“敢!有他媽啥不敢的,最多一吐罷了!”
“好,薑隊長有樣!我也不欺負你,我先喝!”杜青書拿起水舀子在酒壇中舀了一舀子的原漿酒,咕咚咕咚,幾口下肚,就他媽跟喝白水似的,完事兒很自然地把水舀子往酒壇子裏一扔:“到你了。”
薑軍舀起一舀子,湊在鼻子跟前聞了下,謔,趕上酒精了!
倆眼一閉就往嘴裏灌,那叫一個辛辣,感覺喉嚨跟著了火似的,就像一股岩漿直通胃底。
“哈,嘶哈!”薑軍忍不住換口氣,臉上表情一陣扭曲,這酒是真他媽要人命呐!
“嗬嗬,還真有點能耐。”杜青書一舀子幹進去之後繼續說道:“喝死嘍,我可不管埋。”
“誰他媽喝死誰還不一定呢。”薑軍又端起舀子,心一橫悶了進去。
倆人就這樣,你一舀子我一舀子的連幹了四舀子原漿,要知道那一舀子可就是半斤的量。
薑軍早就上了頭,隻覺得腳往天上走,腦袋往地上紮,一隻手扶住酒壇子才勉強站穩。
再反觀杜青書,一副神態自若的模樣,喝完第五舀子原漿,老神在在地嘲諷道:“行不行了?別逞能,道個歉而已,可別把命搭裏頭!”
薑軍倆眼直勾勾地盯瞅著酒壇中的水舀子,杜青書說啥,他壓根就沒聽清,傲嬌地梗起脖子,對杜青書說道:“這麼地吧,咱倆三舀子一換,這麼整太他媽磨嘰!”
說著薑軍也不管杜青書答不答應,拿水舀子就開摟,一舀兩舀三舀,一口氣整整幹了一斤半的原漿,好懸沒“哇”的一口反噴出來,好在薑軍咬牙硬撐了下來,指著扔在酒壇中的水舀子,一張口舌頭都直了:“來別讓別讓我這個當小輩的看了笑話!”
所有的人,包括杜青書在內都讓薑軍的這股氣勢給震得七葷八素,不禁暗自嘀咕:“這小逼崽子還真他媽能喝!”
但俗話講,喝酒像彈簧,你弱他就強。
杜青書知道現在掉了氣勢,那整不好今兒個就得輸,心一橫,也不管自己多大歲數,犯起了虎勁,硬著頭皮三舀子幹下去。
一眾小弟剛要為老大杜青書的寶刀不老而鼓掌,就看見杜青書“噗通”一聲,一頭紮在了酒壇裏,四個保鏢趕緊給拽了出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薑軍瞅著杜青書出洋相,瘋狂地大笑:“躺下了!哈哈哈!你他媽輸啦,杜青書!”
杜青書咋也沒料到,從沒喝躺下過的自己,卻因上了年歲,出這麼大個洋相,提前可是一丁點兒征兆都沒有。
不過他老杜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在四個保鏢的攙扶下勉強癱坐到了凳子上,晃悠著腦袋醉醺醺地說道:“拉倒了老嘍!”
眾人趕緊解救藥,茶水,醋的給好陣子伺候,這才算緩過勁來,薑軍也是吐得個稀裏嘩啦,腦袋沉得不行,強提起一口氣問杜青書:“那咱往下嘮嘮第二件事吧。”
杜青書此刻的胃裏那是翻江倒海,喘氣都費勁,聽薑軍還不忘了第二件事兒,不禁暗自叫苦,一張嘴沒等話說出口,肚子裏的東西混著原漿就噴了出來。
吐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對薑軍豎起個大拇指:“我老杜,沒服過幾個人,你他媽算一號!”
杜青書說著換了口氣,才吭哧癟肚地繼續說道:“幫我幹吧,咱們一起發財!這就是我要跟你嘮的第二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