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要是把你給忘了還真好呢,不用天天為你提心掉膽的了。話說今天禮拜五,下午沒課,我想去看看你。”
“呦嗬,變著法的檢查工作啊,那來吧,開發區新瑪特購物廣場,我帶你去吃千禧家烤肉咋樣?”經過上一次的鬧掰,薑軍懂得了一個道理,這愛情是需要經營的,一尋思也是有倆禮拜沒見著閆思彤了,說不想那是扯犢子。
“嗯嗯,我最愛吃他家烤的五花肉了,我要點兩份,到了我再給你電話。”
“饞貓,趕緊的哈。”
掛了電話,薑軍一頭紮進衛生間捯飭起自己來。
“哎呦,我說薑軍,咋的,出去把妹去啊?”楓姐笑嘻嘻地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打趣地說道。
薑軍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兩聲,一邊拿剃須刀刮著胡茬一邊應道:“把啥妹呀,我對象來查我崗,我得出去一趟。”
盡管楓姐從徐進寶的口中得知薑軍有個對象,但是聽薑軍親口承認出來,心裏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失落,鼻尖酸了一下,問道:“那你今晚上還回來不,用不用給你留門啥的?”
“不一定,你該鎖門鎖你的,我看看要是太晚了就在賓館開個房得了。”薑軍隨口說道。
楓姐哦了一聲,沒再吱聲,轉頭跑回了吧台,攥著拳頭指甲剋到肉裏,她在努力的克製這種說不上來的情緒,這或許就是姐妹們經常說的吃醋吧。
唉,羅楓啊羅楓,你在這想什麼呢你!你跟薑軍完全沒可能,別忘了你還有在天堂的丈夫,你就是個寡婦!人家能看得上你嗎!
楓姐在心裏這樣對自己狠聲責罵著,試圖以此將深陷如泥潭中給拔出來。
新瑪特三樓的千禧家烤肉店門前,薑軍一手拿著手牌號,一手攬著閆思彤的腰有說有笑。
閆思彤也是乖巧的靠在薑軍的懷裏,嘴裏抱怨著:“哼,這家店生意火了就不能再擴大下店麵,還得排隊。”
“這你就不懂了,好煩不怕晚,排著吧。”薑軍用手刮了下閆思彤的鼻子笑著說道。
“杜雷,你過分了!啊!不要!”旁邊傳來一個尖細的女聲。
所有人側目望去,隻見一個渾身上下穿著名牌的富家公子哥,正強行將一個女孩兒摟在懷裏,嘴上罵罵咧咧地喝道:“你他媽給老子可勁的叫喚,急眼了老子就在這把你給辦嘍,老子看看誰他媽敢管!”
那女孩兒一個勁的掙紮著,把目光投向千禧烤肉店門口排隊的一群人,眼神裏盡顯無助和哀求。
四個一身黑西裝的彪形大漢,背身過去,冷冷地朝人群中一瞪,沉聲喝道:“沒你們事兒,把頭都給我撞過去。”
“瞅雞巴啥,再瞅眼珠子給你們摳下來!”
“內小子,說他媽你呐,手機給老子收回去,否則給你砸嘍!”
幾聲爆喝,再配上一身西裝加以粗口的指手畫腳,讓圍觀的人覺得,那當街對著女孩兒耍流氓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呼得起的,趕緊裝作一副沒看見的樣子,把頭撞過去跟親戚朋友繼續嘻嘻哈哈,完全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態。
但薑軍不能跟他們一樣,五年的部隊思想政治教化,讓他不能做一個袖手旁觀冷漠的人,一邊朝著耍流氓的杜雷衝過去,一邊口中大吼:“當街耍流氓,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
頓時場間所有的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薑軍,很是驚訝。
四個彪形大漢趕緊圍住了薑軍:“你他媽別找死啊!”
杜雷被這一聲大吼也給驚住了,撒開了手中的女孩兒,饒有興趣的走到薑軍跟前:“咋的,想英雄救美啊?跟我擱這充泥馬勒戈壁梁山好漢!”
薑軍正欲動手,卻被閆思彤攔在了身後,自由崇拜軍人正義感的閆思彤義憤填膺的擋在薑軍的身前:“欺負女孩兒還不讓別人說嗎,你這人真是無恥下流!”
杜雷聽了閆思彤的話,臉不紅心不跳的往閆思彤跟前湊了湊,拍打著自己大肚子上的葷油,砸吧了兩下嘴唇,舌尖在鼻頭舔過:“嗬嗬,咋的,這是眼的哪一出啊?巾幗不讓須眉唄。嘿嘿,要不你陪老子玩玩,我就不找別人耍流氓了你看咋樣?”
這麼不要臉的人閆思彤還是第一次見到,氣得嘴唇發抖,被一把拉在了身後,調轉了位置。
“這麼地,我陪你玩玩唄。”薑軍怒瞪著雙眼,盯著眼前的杜雷,他有一百種方式能將眼前這個杜雷黑身旁的四個穿西裝的彪形大漢打趴在地上!
杜雷搖頭尾巴晃地又往前上了一步,牛逼晃閃地說道:“你他媽知道我爸是誰不?我爸是杜青書,你也不打聽打聽前門老杜家是什麼身份和地位,你跟我這得瑟個籃子啊!”